陸成萱緩緩躬身,垂著眸子轉身。
時間過了這麽久,又下了這麽大的雨,便是冒雨找到了苗樂樂,怕是這個心結也不會解開了。
並且……
考核已經過了,苗樂樂此後,怕是要從女史貶為宮女,她們二人之間的隔閡,便會更加根深蒂固,永遠難消了。
陸成萱怔怔的出了涼亭,任由豆大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腦海中更是閃過了諸多的畫麵。
她自打入宮以來,自以為心思縝密,步步算計,一心想著如何複仇,對宮裏麵的人,雖不說四處結交,拜高踩低,但起碼也能做到與人為善,不曾落井下石。
可即便這樣,依舊有人和自己過不去,並且還能挑撥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同自己反目成仇,陷害自己無法參加考核,她竟事到臨頭才發現。
這大雨是澆在自己的身上,更是澆在陸成萱的心中。
究竟是哪裏做的不好,惹來背後如此一個強勁的對手來精明的算計著自己?
還是她在平時的時候因為有些事情的拔尖冒頭而在無形之中的罪過什麽人?
還有在朝堂上的爭端,她以為她做的夠隱蔽,卻還是讓錢明源有所察覺,提前避開。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不斷的在陸成萱的腦海中徘徊,大雨阻擋了視線,看不清前麵的方向,隻能讓陸成萱看清楚腳下的路。
孫妙儀被陸成萱這失魂落魄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匆匆忙忙的向著大雨中陸成萱的背影呼喊,“成萱,成萱!”
“雨下了這麽大,你怎麽能就這麽直接的走了啊!”
“程姑姑,快,快去給成萱送一把傘過去。”
“可是娘娘……”程姑姑為難的看著孫妙儀,“奴婢怎麽能將您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下著這麽大的雨,又是電閃雷鳴的,這涼亭很是偏僻,到底是昭容娘娘,程姑姑是斷然不敢一個人離開的。
不想孫妙儀卻是執拗堅持,“你快些走幾步,追上成萱將傘送給她便回來,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不會出什麽事的,你若是再多說幾句,怕才是真的要走遠了耗費時間了。”
“可……”
“快去!”
抉擇之間程姑姑點了點頭,“好,那您等著奴婢!”
程姑姑快速的撐起傘,一路循著陸成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陸女史,陸女史您等等……”
孫妙儀鬆了口氣,卻是在長青亭外不斷的踱步,總覺得陸成萱好像受到了什麽重創打擊一般,整個人都失了生機,不像是個好兆頭,然而……這心中的擔憂還未過去呢,孫妙儀臉上憂愁不見,轉而變得警惕。
身後人影晃動,還未來得及靠近身體,孫妙儀便抬手劈了過去。
數道身影先後出現,冷冷的看著孫妙儀,手中的寒鐵匕首卻是發著蹭蹭的亮光,根本不給孫妙儀開口詢問的機會,便再度逼近,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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