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權利被削的懊惱中。
要是他能借此給洛佑卿狠狠的打擊,他被削去的權利,能得到兩倍三倍的補償。
這可是比好買賣。
他圍著周嬤嬤的屍體看了一圈,除了看出嘴唇上的青紫之外,別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看了看候在一旁的仵作,問道:“可查出什麽?”
仵作連忙上前躬身拱手道:“回蘇大人的話,卑職隻能看出此人是死於砒霜中毒。身上並沒有反抗的痕跡,出此之外,便沒有了。”
“砒霜?”蘇懷遠反問了一句,隨即陰陰笑道:“這右丞府可真是有意思,把砒霜當飯吃不成?”
高進和仵作誰都不敢答話。
蘇懷遠再看了屍體一眼,覺得從屍體上探不出什麽,不再在此停留。抬腳邊往外麵走去,邊問高進道:“聽說這個周嬤嬤還有一封所謂的遺書?”
幸好高進吩咐過京兆府中的人,隻要有關洛顏之的案子,一定要第一時間向他匯報。是以早已有人在宮外等著他。
在從宮中回京兆府的路上,已經有人將事情都詳細的告訴他了。
此刻蘇懷遠問起來,他倒也能答上來:“是,師爺已經仔細比對過筆跡。確實是這個周嬤嬤的。”
蘇懷遠沒有言語,來到了京兆府公堂左邊的廂房,這裏正是放證物的地方。
師爺正在整理著,見到蘇懷遠前來,見了禮之後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邊。
蘇懷遠走到上首的案上坐了下來,吩咐師爺道:“將周嬤嬤的遺書拿來,本相要查看。”
師爺不敢怠慢,遺書也正放在書案上。他將遺書端端正正的擺在了蘇懷遠的麵前,再次退到了一邊。
在蘇懷遠查看遺書時,廂房中十分的安靜,外麵風吹樹葉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來。高進垂首站在一邊,蘇懷遠不說話,他也不置一詞。
這封遺書蘇懷遠反複看了許久,似是要從其中看出一朵花來。
然而,那封遺書還是那封遺書,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沒有多一個字,也沒有少一個字。
最後,蘇懷遠將遺書往案上一放,冷冷的笑著,道:“這右丞府中的嬤嬤膽子可真是善解人意,對主子的心思,問都不問就能了然於心。本相的府中,可斷調教不出如此伶俐的奴才。”
這話的意思,是說周嬤嬤其實就是揣摩主子的意思做事的。
高進浸淫官場,自是能聽出蘇懷遠話中的意思。幾乎麵向地板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諱莫若深的笑容。
卻也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回答蘇懷遠的話。
蘇懷遠將舒適的靠在椅背上,端起了案上的茶,輕輕的用杯蓋將茶湯中的茶沫與茶葉刮開。
杯蓋與茶杯敲擊的叮鈴聲和著外麵傳進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好似一曲歡快的曲子,響徹在廂房中。
廂房中眾人的心頭,可不這麽的歡快。
“高大人,煩你派人去請右相夫人過來,本相有話要問她。”蘇懷遠看著高進,似笑非笑道:“你不敢傳她來問話,本相卻是敢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