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齊王並非宰相,那麽他的影響力將會大大減弱,而太子入主中樞,參知政務,從名分上具有然的大義,眾望所歸,不消數年之後,便能根深蒂固,輕易不能動。
齊王神色不動,坦然躬身,道:“微臣謹遵聖命。”
他所得一切,皆是係於女帝,若是反駁,為一時得失,在女帝心中減輕分量,後果更加嚴重。
女帝似乎早就料到齊王有何反應,道:“那就這樣,你們退下吧。”
女帝根本沒有對齊王有多餘的安撫,直接把事情定了下來,讓兩人退下。
齊王和太子施禮告退,同出了大殿,齊王臉色才陰沉下來,冷笑道:“殿下,國事紛雜,你可得注意養好身體,別累著了。”
太子淡淡回道:“孤的身體有齊王時時關心,料來應當沒什麽。”
齊王道:“這下之大,果真是能人輩出,太子殿下眾望所歸,自然有奇人異士護佑,哪裏輪得到本王,卻是本王多事了。”完之後,齊王便揚長而去。
僅留下太子,慢慢下了玉階。隻是太子一不心,差踉蹌摔倒,卻被太監扶住。
大殿之中,女帝坐於龍椅之上,目光透出大殿,似乎看到了這一切。
太子這一跌,自是表明其心情亦不平靜,可若非那太監剛好跟上來,可就洋相盡出,淪為笑柄了,怎麽看都有些恰到好處。女帝似笑非笑,倒是覺得這兒子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最後落目在那雪紙之上,最後兩行——‘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幹’。若非妙悟要法,她亦得在這帝王之術中摸爬打滾一輩子,可現在這滿目山河,至尊之位,皆不過是媒介而已,誰又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太子回到了東宮之中,趙祥早已迎了上來,父子兩人到了靜室,趙勳才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雖不至於太過大聲,卻也掩飾不住得意。
趙祥是第一次見到父王如此樣子,等趙勳笑聲稍稍歇住,方才問道:“父王到底有什⊥∽⊥∽⊥∽⊥∽,■↖麽好事?”
“今日之後,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趙勳笑意還未曾完全褪去,對著趙祥緩緩道。
趙祥道:“莫非那藥方還真生效了,父王那藥方到底寫了什麽?”
趙勳搖了搖頭道:“藥方隻是一個引子,隻是通過這終讓為父和陛下,坦誠心跡,到底陛下心懷慈念,不會做絕。今在勤政殿陛下令齊王退出中樞,為父亦可以開始參知政務,亦是讓朝野上下定心的舉措。雖然今後咱們仍需心翼翼,三五年內,卻已得平安。”
同時他對沈煉更是佩服無比,這是何等敏銳的洞察力,窺到他母親的真實心意,結合起朝野上下的局勢,方才能以一首詩為引子,讓一切水到渠成。
女帝改元未久,雖平了清河郡王的叛亂,下依舊暗潮洶湧,故而才會立下趙勳為太子,給還留戀前朝的臣民希望,同時提拔齊王,又給以趙勳警示。
這一手雖然是在用齊王製衡太子,卻徒增內耗,卻是為了讓臣民從前朝的思念,過度到今朝當中。
現如今女帝廢去齊王宰相之位,又讓太子參知政務,便是不欲再讓朝局紛亂下去,意圖整合人心,勵精圖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