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讓張若虛吃驚了，若是白素還真的反對，張若虛也有把握令他承認沈煉的掌教，可終歸不如沈煉自己將對方心服效果那樣好。
其實門中真正求道之士，也沒幾個看得上掌教之位，別看白素還如今給沈煉出難題，讓他自己來坐這位置，他未必願意。
沈煉不做掌教，可自由自在多了。
張若虛心中歎息，也唯有沈煉才會不衡量得失，不做取舍，甘心為了他應下這苦差事。
白素還並沒有聽從沈煉的話，而是忽然了一句：“以你的資質，加上如今的修為，何必做什麽掌教，張若虛對你的恩德，總有別的辦法償還，可一旦為掌教，未免就失了自在，多出羈絆，這又何苦。”
沈煉目光悠然，似乎注目在遠際的皚皚白雪上，並沒有將注意放在白素還身上，輕聲回道：“求自在，也難得自在，南華經有言‘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終；受而喜之，忘而複之，是之謂不以心損道，不以人助’。我隻是順著自己的本心而行~事，哪裏會想這些。”
他引用南華經之言，其本意是：不忘記他自己的來源，也不追求他自己的歸宿；事情來了欣然接受，忘掉死生任其複返自然，這就是不用心智去損害道，不用人的作為去輔助然。
此言一出，沈煉就好似成了悠然自得白雲，渾身法力縱然滔外放，也令白素還找不到滯澀之處。
人間不斷交融，沈煉不但像成了上白雲，也仿佛成了山間流水，以及一縷清風，氣機若地中的遊魚，難以撲捉。
白素還知道若是任由沈煉繼續交融下去，遲早盡得青玄之內地元氣的呼應，屆時以煌煌大勢壓來，他是有敗無勝。
畢竟人力總不及力。
這是太虛神策的妙處，白素還身為青玄名宿，自然清楚。
他緩緩道：“沈子，我可要動手了，自己心點。”
白素還也不用什麽法器，非是他沒有絕頂法器，隻是用出來，即使勝了，也叫青玄輩給看了。
沈煉雖分勝敗，但他還真能和沈煉打生打死不成，到時候丟臉的也隻是他而已。
揮出一掌，便有一道冷寂的銀光出來，此是明月典的太陰玄光。
汲取太陰月華，以法力煉之，成就太陰玄光，威力莫測，甚至比尋常飛劍，威力還要大上許多，且有不少玄妙變化。
那太陰玄光一出，地間的元氣，都如若找到了統帥，好似浪潮滔滔，在虛空往沈煉滾滾流去。玄光引領潮頭，頗有些開辟地的架勢。
令人窒息的壓力，撲麵而來，沈煉稍稍咪住眼睛，無端生出一指，燦然的劍光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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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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