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對若兮道：“這位是顧采薇姑姑，也是舅舅的師姐。”
若兮絲毫沒有怯場，很是禮貌道：“顧姑姑好，你很漂亮。”
最後還添了一句道：“跟雨姐姐差不多漂亮呢。”
顧采薇笑得花枝亂顫，捧腹道：“我沈煉，你又遇到朝雨了，下次記得讓她也叫我姑姑，這樣她就是你侄女。”
沈煉輕咳一聲道：“師姐不要開玩笑了，師祖近來可好。”
顧采薇收斂笑容，道：“師祖仍舊沒有絲毫出關的跡象，但你也不必憂心，師祖見過太多風浪，就算這次受傷不淺，於她而言，真算不上什麽大的坎坷，隻是近來有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據廣清已經準備和太素道宗聯姻。”
太素同樣有近萬年底蘊，又和廣清這新崛起的大勢力聯姻，實是足以震撼修行界的大事，甚至連禪宗在佛門崛起，打破佛門八宗的話語權，都及不上廣清和太素聯姻的影響力大。
太素三老，廣清五仙，兩家聯手，足足就有八位長生真人，這種可怖的實力，足以挑戰玄派的威權了。
沈煉輕歎一聲道：“此事得怪我。”
他把救若兮的事，傳念給顧采薇了一遍，顧采薇才明白這前後的緣故。
但是顧采薇沒有什麽惱怒，隻是道：“換做我是你，也會毫不猶豫這麽做，要知道當年清水祖師以及師祖年輕時做出的大事，可比你多了去，我記得師祖以前對我過，清水祖師年輕時得罪了不少人，後來足足有十幾個分屬正邪的長生真人來青玄找她麻煩，可咱們青玄不仍舊挺過去了。”
沈煉心中一動，他知道清水祖師年輕時幹過不少驚動地的大事，隻是曾有十幾個長生真人找她麻煩，不見記載，他道：“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
顧采薇淺笑道：“有些事都是口口相述不見文字，也有一些秘事的記載，因為當年衍虛師叔那場浩劫，最後湮滅了。你雖然得了掌教傳承，知曉的地秘聞遠勝於我，可是傳承也不可將所有秘聞都記載下來。其實等你成就長生，借用地鑒，當有知前事，曉未來的神通，屆時許多事，隻要有蛛絲馬跡，就瞞不住你了。”
這一點沈煉是清楚的，地鑒作為青玄重寶，自然非同可，在張若虛手上，也從沒揮出最大的威力，而且地鑒其實還不完整。
沈煉道：“我近來還得將精力放在修行上，許多事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麽。”
顧采薇道：“正是此理，其實太師祖已經算到你會在今日回來，他告訴我，你如果回來，就去見見他。”
沈煉點了點頭，道：“現在就去？”
太師祖自然是守在太微閣的老道士，他存在的時間很長很長了，名姓已經忘去，隻是門中零星記載，老道士曾被稱作‘衍神君’，隻是老道士不許沈煉這麽稱呼他，似乎這個稱號也代表著他某段不堪回的時光。
紫府峰，太微閣。
“沈子你果然踏入破妄境了，滋味如何。”老道士今睜開了以前那半瞌半睜的睡眼，目光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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