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裝少年背後,站著青衫男子以及白衣女尼,聖女躊躇不前,見到皇極佛後,立刻就到了他身邊,似是怕極了道裝少年。
皇極佛見過不少風風雨雨,因此雖然見得道裝少年神異,依舊公然無懼。
欲要垂肩的大耳微微聳動,已然聽清了聖女的傳音,原來道裝少年才是此前聖女遇到的神秘可怕人物,如今看起來,這人何止是可怕,但那又如何,人他一定會討要回來,不然此事別想罷休。
“‘道’無形無盡;心任性恣意,不可收束;物有形有相,可眼前為真為幻,誰又能清楚明白;道友語通玄理,貧僧不才,不知解釋道友之,以為然否?”皇極佛尊口一開,清談妙理,就將沈煉的玄言解。
這一份功夫,足以顯露他的道行,連青衫男子都生出讚賞之色,心想賊禿橫行多年,自是有幾把刷子。
皇極佛口中輕描淡寫,注意力全在沈煉身上,如果沈煉真能自肺腑出這番話,實是恐怖都不足以形容了。
用佛門法那就是見性明心,用道家法,那就是勘破虛妄,心體地,縱非仙佛之流,也不遠矣。
沈煉拍起手掌,他雙手白~皙,十指修長,如同美玉,有種然流淌的道韻,拍出的掌聲,自有一番難以言喻的空明之感,舉手抬足間,就是大宗師風采。
“道可道,非常道,道友問我以為然,對我這句又以為然否?”他輕描淡寫,又是一句,玄之又玄。
皇極佛聽了此句後,忽然覺得沈煉如那空,他看得見,也僅僅是看得見而已,意自古高難問,此人也難以猜測。
他口宣佛號道:“貧僧也是糊塗了,大道如淵,不在口舌,今日道友如果不讓我帶走她,斷然是不能善了。”
沈煉輕笑道:“本來早晚都要解決你,擇日不如撞日,今就讓皇極你清楚,佛不是誰都可以叫的。”
他神態漫不經心,即使皇極佛氣機鋪蓋地,盛氣淩人,也波瀾不驚,笑吟吟打量皇極佛,如看一枚草芥。
沈煉愈是如此,越讓皇極佛心中怒氣噴薄欲出。
他佛法受怒氣催,威力也越大,故而自己也不抑製,順乎自然。此即心不能束,故任之。
想他縱橫下多年,即使見到金身羅漢,也不必行大禮,偏偏沈煉這來曆莫測之人,如此視他,還要庇佑這個自在庵弟子,阻撓他成道大計。
可謂是菩薩能忍,佛爺不能忍。
他仰一個哈哈,如同晴空霹靂,聲動群山,回響聲經久不絕。
“看來道友非逼得我將你度了去見那道主帝。”
道門神話,道主、帝曾經建過彼岸界,居住其中,玄門修士死後,就會被接引過去,成為彼岸界的微塵眾生。
他完之後,渾身氣勢高漲,整個人身子也不知道膨~脹了多少圈,有充沛地之感。
皇極佛是如此偉岸,顯得沈煉坐在涼亭的身子,是那般微末。
仿佛隻要他輕輕一掌,就能將沈煉拍成肉餅,令其無半分反抗的餘地。
沈煉微微抬起來,目光同皇極佛碩大如燈籠的佛眼對上,兩人氣機實際上已經連成一片,精神上的交鋒,遠非外人可以看清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