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強行與道合真的代價，盡管他隻是以有化無合了靈寶尊截取的一段大道，可那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
但此刻的他定然是一生中最強大的時候，於這人間中，仿佛也找不到什麽對手了，畢竟那世間第一人6九淵已經去了星河深處，歸期未定。
即使藏龍臥虎的另外大洲——華洲，想必也難以找出能與他此時狀態一鬥之人。
若他是一心一意追求力量的人，此際想必絕無遺憾，可惜即使人生是一場大夢，他也願意活在這精彩的夢中，而不會願意醒來。
“雖然如此，我還是要謝謝你。”還真道。
“不必，隻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可以在衍虛的魔法下，保留自身的靈智。”沈煉淡淡道。
“是因為它。”還真拿出一方印璽，混沌之氣流出，竟然將沈煉逸散的星輝逼退，其間一角雖然有缺漏，以玄黃功德補足，但依然可以看出，這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寶。
“我素來都聽過昆山有玉王，卻沒有想到能見到一塊由快要化形玉王雕成的印璽，此物清心靜神，確實是魔法的克星，但你能瞞過衍虛，期間不知還用出了多少手段，隻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還真道友你是當世之傑。”沈煉淡淡瞧了一眼，就認出印璽來曆根源，更隱約指出還真極具智慧。畢竟要瞞過衍虛這種人，實在太過不容易。
“我即使能保留靈智，也沒法擺脫他的控製，而且不瞞你，他現在的神通，放眼四大道宗，在玄派6九淵已經離開此方地的情況下，怕是沒有人能製住他，此前對羅教的打擊，隻是他的威懾，等他真正光明正大出現時，必當席卷下，屆時就是一場浩瀚魔劫。”還真歎息道。
“如果他這樣做了，在你我眼中雖然是魔，於地眼中卻是正道，把握時勢，就能地同力，完滿他的魔道。”沈煉悠然道，雖則同衍虛是不可化解的仇敵，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一生中遇到的對手，沒有比衍虛更難纏的。
對方的智慧、決斷、權變、博學，絲毫都不在他之下。
所以沈煉對付衍虛從沒有想過運用什麽智謀，唯有堂堂皇皇去解決他，方是上策。
可惜的是這些年他在進步，對方也沒有停止腳步。
魔妙法顯然脫胎於大夢心經，為一正一反的陰陽兩麵，沈煉了解過大夢心經，才愈清楚修行他化自在魔妙法的人有多麽難以對付，甚至近乎不能殺死。
“在被他控製之前，我從沒有想到魔可以這麽可怕，因為平日裏，雖然也會遇到心魔，但都不足為懼，但看到他，我才知道過去遇見的心魔，簡直愧對了‘魔’這個字。”還真略有些激動。
如果不是痛徹心扉的感受，絕不出這種話來。
“要對付他確實很難，所以我才會來見你，因為我需要從你身上窺視出一點關於他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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