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是過去那略帶嬌氣的貴女,而是有扈氏和夏後氏的血裔雷婧。
沈煉歎息道:“我縱然能料到許多事情,還是看了你們夏族血脈的得獨厚,那些練氣士要經過數十年上百年才能參悟透的東西,你在短短時間就獲得了。”
雷婧幽然注視眼前的男子,內心的欽慕不曾減少半分,而她比過去又有所不同了。
她覺醒了,不是血脈力量的覺醒,而是靈魂深處生的覺醒,給她帶來龐大的精神力量,以及大道規則。
如果不是沈煉的引導,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開啟自己血脈深處的傳承。
血脈既為她們夏族提供力量,又是一重枷鎖,開啟枷鎖鑰匙就是靈魂的覺醒。沈煉傳授她呼吸,傳授她雕刻,就是道家最重要的兩步,練氣和煉神,氣生則血清,心死則神活,那種沉寂的狀態,讓她收獲了一生都受用不盡之物。
雷婧道:“這都是因為先生你。”
沈煉輕聲道:“要睡一覺麽。”
雷婧眨了眨美眸,似有星輝流淌,道:“不,我這一輩子都沒有今這樣精神奕奕。”
沈煉笑著道:“那可以雕刻了。”
“好。”
雷婧從旁邊的架子上取出三把木刀,先選擇了活性最弱的刀,她是自下而上雕刻,堅硬的昆吾石鍛造的兵器可以削玉如泥,可一觸碰到木刀的刀刃,就脆弱不堪。
不斷有石屑剝落,最終形成一雙~腿。
好似這昆吾石裏本來就藏有這麽一雙完美且有力的腿,雷婧隻是負責用木刀將外麵那層包裹削去了而已。
等到雷婧將下~半~身雕刻出來時,木刀隨之斷為兩截。
而塑像的半截身子充滿一種奇怪的魔力,就好似一個頂立地的魔神,露出半截身子,已然足以教人恐懼。
木刀斷為兩截,雷婧並不多看一眼,木刀雖然斷了,可它的魔性卻注入了那一雙~腿中,勾魂奪魄。
雷婧拿出第二把木刀,開始雕刻上身,這一次要比前麵要慢上不少,雷婧卻依然悠閑自得,石屑簌簌落下,最終出現了一個雄偉的身軀,雖不見頭,但生出了一種滔氣勢,好似凡人突然被丟到一處絕崖之下,昂所見,心神為之所奪。
第二把木刀照樣斷為兩截,雷婧接著用上第三把木刀,汗水一滴滴跌落,來不及擦拭。
這時候她全神貫注,刻畫出舅舅的神容。
她用刀之快,已經看不見任何影子,每一次用力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整個夏王的模樣就這樣出來了,雷婧收下木刀,它終歸沒有斷去。
夏王的雕像還少了一雙眼睛,雷婧滿意的看著自家的傑作,若是有了眼睛,塑像就活過來了。
但她也明白了為什麽先生不讓她雕刻眼睛,因為無論她如何下刀,最終都會令這雕像不再完美,前麵做出的努力都會白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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