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白想哭，他覺得自己在蛾子心目中的地位，經過一晚上，已經不如一隻白羊了。
這個時候，穀白就特別憂傷，自己這個身體，長得不高、不帥，真是太沒用了。
如果是我的本尊在這裏……
想到蛾子化身迷妹的模樣，穀白就想要嘿嘿笑起來。
隨著日頭升高，氣又變得熱了起來。
“啊，好想吃冰淇淋……”
“冰淇淋是什麽？”
“是一種特別好吃的甜食，涼涼的，有冰，有奶油，有的還有巧克力……”
蛾子聽得不明覺厲，口水嘩嘩的：“好想吃……”
“真想讓你嚐一嚐啊……”穀白隔著跳動的火焰和蒸騰的煙塵，看著對麵蛾子的臉，突然道：“蛾子，我教你唱首歌吧。”
這個夢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個夢境，卻讓穀白戀戀不舍，像是要生離死別一樣。
“嗯？”蛾子抬頭看向了穀白。
“這首歌，叫《涯歌女》。”
這一瞬間，穀白覺得，這首歌似乎就是寫給蛾子的。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嗓子，覺得不痛了，就開口唱了起來。
“涯~咳咳咳咳……”
捏死貓的聲音。
穀白哭笑不得，自己的這個身體，竟然連嗓音都那麽差。
係統竟然還讓自己賣唱，賣你個頭啊賣！
果然這家夥是想整自己吧。
“白哥哥你唱歌真難聽……”蛾子捂著嘴偷笑。
穀白很想讓這妮子也做個夢，夢到自己的世界，然後讓他感受一下自己唱歌到底好不好聽！
沒辦法，穀白隻能乖乖降key，降了一個八度，唱給蛾子聽。
一個教，一個學，同樣的一首歌，從蛾子的口中唱出來時，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蛾子低聲唱著唱著，突然就紅了眼眶，淚水撲簌撲簌滴落下來。
這還是穀白第一次見到蛾子哭。
這個女孩，麵對惡霸欺負的時候沒有哭，露宿街頭的時候沒有哭，唱哭了所有人的時候沒有哭，被大雨淋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也沒有哭。
但現在卻哭了起來。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夠了。
穀白真怕她在哭的時候，自己離開了。
他趕快轉移話題道：“蛾子，你教我唱歌吧。”
“嗯？”
“你唱歌的那種發音方式，能教我嗎？”
“好啊。”蛾子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
“涯啊~”
“涯……啊……”
“不對，涯啊~腦袋用力。”
“腦袋用力？唱歌怎麽腦袋用力？”
“反正就是腦袋用力嘛，你再試試！對，這樣就差不多了。”
穀白的第一個聲樂老師，卻是在夢境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
隨著時間的推移，穀白覺得自己突然對周圍產生了一種疏離感。
“蛾子，我要走了。”
“嗯？”
“別哭……”
穀白伸手，摸了摸蛾子的腦袋，微微一笑，眼前漸漸黑下。
一段文字浮現在穀白的麵前：“試練完成，獎勵‘一首歌的時間’。”
不過，穀白卻已經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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