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有了這份親近關係,阿青才敢在白嫮跟前提一點點微末要求。
她自己要回美旦身旁,那肯定開不了這個口。
但換成白嫮,那就不一樣了,畢竟白嫮算“主人”之一。
除了不是正宮之外,白嫮也是“主母”待遇,這一點,在李解家宅中稍微混得久一點,都會明白這一點。
“可是青玉台苛責阿青?”
“……”很想有,但阿青不能昧著良心,很是憋屈地搖搖頭,“不曾。”
“可是青玉台衣食住行有所克扣?”
“……”很想有,但阿青不能昧著良心,繼續憋屈地搖搖頭,“也不曾。”
“可是青玉台肆意刁難鞭笞?”
“……”很想有,但阿青不能昧著良心,還是憋屈地搖搖頭,“不……不曾。”
三個回答,答得阿青直接哭了。
她原本隻是快要哭,這次是真哭了。
但又不敢哭得太大聲,隻是在那裏捂臉啜泣,悲贍樣子,讓白嫮很是憐惜。
如此美人,夫君居然看不上,僅僅是因為不耐看,僅僅是因為不是絕色……這真是,讓人佩服!
不佩服不行,要自己老公好色,那是真好色,管你千裏萬裏,隻要聽有人間絕色,恨不得當就要起兵征討,不弄到手誓不罷休。
可要不好色吧,其實也還行,有些貴族女子風情萬種前來勾引,她也不是沒見過,可惜自己老公看都不看。
眼見著阿青哭得傷心,白嫮也是歎了口氣,柔聲道:“你若是能從陳姬那裏學到本事,我倒是好開口,隻這般,怕是不行的。”
“本事?”
“難道阿青你沒發現嗎?”
白嫮聲地在阿青耳邊道,“夫君隻愛人間絕色,空有姿色,而無特長,於夫君而言,隻是庸脂俗粉。”
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阿青連忙衝白嫮一揖到底,“多謝白姬教誨!”
“愧不敢當。”白嫮連連擺手,語氣溫柔道,“我在家中,也有操持業務,如今江陰助產婆,皆為我門下所出,若非‘助產士’之名太過招搖,早先夫君便是打算用此名稱。”
真要是用了“助產士”,估計一群人跳腳,白嫮怕給李解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改“助產士”為“助產婆”。
不過即便如此,白嫮因為帶出來一大批“助產婆”,在民間的影響力,也是非同可。
已經超出了“百沙”的範圍,在江北江南地區,隻要是吳國中央和地方政府不怎麽管理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誦其名而求保佑的愚夫愚婦。
論“立地成神”“活體成神”,白嫮可比嬴瑩早得多。
此刻白嫮略作點撥,阿青並非蠢笨之人,否則當初越國也不會將她送給太宰子起,此刻阿青猶如受了“聖人”點化,眼淚揩幹,頓時一副明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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