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整個洛京的人都知道,這裏的人間絕色,隻有一個。
那就是周子的姊妹,很有可能出嫁秦國,住在周南的王姬。
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愛好出來的家夥,貌似也就李解這麽一個混賬東西。
但那些暗中看熱鬧的洛邑大夫們,卻是鬆了口氣,隻要漢子國是帶著友誼來的,那真是什麽都好。
王姬有的是,要拿,便拿去吧。
能換來什麽好東西,才是重點。
那些人躍躍欲試,還沒有露麵,但柳巴似乎沒有把動靜往裏折騰的意思,直接又開口道:“君上願以淮中甲兵、先王兵法為聘禮。”
此言一出,整個澗水都要翻滾一樣,這本就是冰雪消融的時節,河水本就開始咕嚕咕嚕流淌開來,此刻,卻因為這一句話,像是沸騰了一般。
不知道多收湊近了圍觀的人,都沒有再顧忌君子的儀態,賢達的風度,跑得比兔子都快,飛也似地返回家中,顯然要將這樣的消息,告訴族人。
近前迎接的人中,有留守在洛京的滑氏子弟,當初家中老祖,力排眾議舉族南遷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覺得不理解。
而現在,年輕晚輩們,那些留守在洛京的人,則是一個個震驚不已。
這才過了多久?
一年?
時勢變幻之快,聞所未聞。
老滑稽的眼光,超出了族人子弟的想象。
終於有滑氏子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行禮:“柳子當麵,賤私滑氏後進,柳子此來洛邑,不若下榻滑氏宅。家中雖是鄙陋,亦能遮風擋雨。”
這是客氣話,不管柳巴拒絕還是答應,都是有好處的。
答應了,自然是“蓬蓽生輝”;婉拒了,也讓人知道,他們滑氏在漢子國,是有存在感的。
“老滑子教誨,巴不敢忘,君上亦多稱讚,言老滑子乃是‘一寶’,諸君還當多加珍惜。”
見柳巴突然很是和氣地還禮,有人提高聲量問道:“敢問柳子,何謂‘一寶’?”
“君上曾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周圍氣氛為之一靜,旋即又是齊齊喝彩,更是有人擊節讚歎:“誠乃至理名言。”
見他們一個個從懷中掏出“本本”的模樣,柳巴愣了一下,這畫麵,似曾相識啊。
不過柳巴心中也是有了判斷:洛邑貴族,果然豪富。
就算是淮中城的造紙廠從未停歇過,紙張也是不敢人人消費。
好鋼用在刀刃上,紙張大多都用在辦公、教學、宣傳上。
如無必要,也是不拿來作畫練字的。
白紙極為昂貴,越白越貴。
隻是那種麻色紙張,也被稱作白紙。
麻布的本色,這年頭,也是稱作“白”。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李氏,果然非同尋常。”
遠遠地在城樓馬麵內,有人在內側傾聽。
“吳人多有言其乃‘李官’下凡。”
“荒謬之語,豈能相信?”
“那……又傳乃是吳威王血脈,也不知真假。”
“勾陳……”
用常理來判斷,那是真的不信。
可是勾陳這個人,別被爆打過的人有點覺得搞不懂,就算沒有被爆打,也是看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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