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還得開春跟漢國開打,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最重要的是,汜水那邊的情況,根本和想的不一樣,漢軍是沒有出現,可也不知道出了什麽鬼,一幫周人、鄭人、管人,還有一些宋國的殘兵敗將,外加從衛國叛逃過來的河北駐軍,居然紛紛高舉義幟,說是要跟著漢公一起抗衡不義之兵。
誰是不義之兵?這還用想?
汜水、虎牢兩地,原本的晉國河南前沿基地,現在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隔絕津渡也就罷了,連最後的給養都送不上。
講白了,以前這些癟三不敢幹的事情,這一回,是真的膽大包天。
晉國外放的有識之士清楚的很,這行情就算漢軍沒有來,隻要斷炊,晉軍必敗。
而且組織津渡的問題非常麻煩,以往可能簡單,但春汛一到,夾雜著一點點冰淩,這事兒就得大敗虧輸。
晉國南下,必須掌控津渡,但現在各個津渡之間,簡直就是謎一般的詭異,那種頹廢的氣氛,都不用靠近,就能感覺出來。
原本晉國在這裏,隨時可以抽糧,可這一回,坊裏之間用“義士”,鄉野四方多“義從”,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周鄭之間,多的是要懟死晉國人的“民團”。
“二,今天子退位,新天子懵懂幼童,豈能署理朝政,為假太師之手,方可治理洛京之地。我主心懷天下,乃是謀全域之雄主,豈能蹉跎小小洛京一地,以求虛名?嚐聞三代之上,自有賢君禪讓,洛京國人,早有重振之心;伊洛之戎,亦有歸附之誌。我主前來,非周室太師,實乃漢家天子也!”
“……”
“……”
聽了烏鱧這胡吹大氣的口吻,幾個晉國使者都是深呼吸,然後眼睛放著光。
別人僭越,那是真的僭越,不要臉。
但漢公那叫僭越嗎?
那叫秉承天皇大帝之遺誌,奮鬥不止,自強不息!
應該的。
“三,時人聞漢家‘一統天下’之語,紛紛嘲諷,極盡譏誚之能事。今吳越、陳蔡,齊魯、周鄭……還有不信之狂徒?我烏鱧原為駐馬城一草芥,籍籍無名,又無才學,胸腹之間,唯誌氣爾。天下似烏鱧者,何其多也,緣何烏鱧揚名於絳城,行走於中原?”
烏鱧雙手一攤,仿佛是在詢問晉人,隻見他爽朗一笑,然後開口道:“今烏鱧能生死置之度外,隻為漢室大業。不外是我主舊年,賜我一言!”
“願聞其詳!
“還請烏君教我……”
“哈哈哈哈哈哈……”
烏鱧大笑一聲,手一揮,“我主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