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相取了兩顆棋子,一黑一白,一手一顆,遞到了薛鵬麵前道:“猜吧。”
薛鵬指著左手道:“黑棋。”
田相攤開左手,果然是黑色棋子。
薛鵬笑道:“看來,今田相的運氣不太好,晚輩失禮了。”
著,薛鵬便要落子,然田相卻將手中白字先落到了棋盤上。
薛鵬一愣,看著田相道:“田相,不是黑棋先行麽?”
田相緩緩道:“本相棋局,白棋先行。”
薛鵬沒有動,凝視著田相,嗬嗬笑道:“原來如此。”
薛鵬落下一子,再未開口。
兩人落了十餘子後,田相道:“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有,我的父母在哪裏?”
“他們在十分安全的地方。”
田相又落一子,繼續道:“好男兒誌在四方,豈能為反鎖俗世所累,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換一個。”
“嗬嗬,好,那換一個,誒,田相,您的頭發怎麽變黑了,可是有著什麽秘方,能否給人一份?”
田相停下了落子,看著嬉皮笑臉的薛鵬道:“難道,你就不想問問為什麽要你嫁給郡主?”
薛鵬笑道:“想來是我長得英俊瀟灑,資出眾,郡主殿下早已對我傾心,所以此番趁著我為大曌立了功勳之機,招我為駙馬。”
“嗬嗬。”田相笑了笑,落下一子,緩緩道:“你倒是還是一般的玩世不恭。”
“如今,也唯有你敢在本想麵前如此放肆了。”
田相緩緩道,“你猜猜,為什麽是此時,為何是你迎娶郡主?”
“嗬嗬,難道不是因為子英俊瀟灑?”
田相微微眯起眼,目光泛起了寒光。
“嗬嗬,玩笑,開個玩笑。”
薛鵬笑道:“如果晚輩猜得不錯,想來是因為晚輩剛剛為大曌立下偌大的功勳,想來這件事,應該很快會傳遍王庭。”
“普之下的百姓此時應該都翹首看著,王庭該如何對待我這個功臣,所以我猜想,田相可能就想,趁這個機會,將郡主嫁給我,這樣既能把軍權弄到手裏,又能得下民心。”
“而郡主如果不從,田相便可,郡主輕視下寒門,這邊能引下黎民的憤怒,到時候,田相不得不罷免郡主,以安黎民之心,不知道晚輩得對不對?”
田相聞言摸了摸須髯,緩緩道:“不枉我教導你一場,倒是學了些幾分本事。”
著,田相看著薛鵬緩緩道:“你是本相看重的人,你可願認本相做義父?”
薛鵬聞言神情一陣激動,慌忙起身道:“義父在上,請受義子一拜。”
薛鵬當即拜了一禮,田相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快起來,快起來。”
“從今以後,本相也算是後繼有人了。”田相滿臉心悅。
薛鵬聞言含笑道:“義父,不知孩兒何時能見父母?”
田相嗬嗬笑道:“薛老弟與弟媳正在遊山玩水,玩累了,自然就回來了。”
“你連日奔波,早些休息去吧。”
薛鵬聞言拱手道:“義父,孩兒告退。”
薛鵬緩緩退了出去。
看著薛鵬離去的身影,田相的臉上的笑容緩緩退去,緩緩道:“金池。”
“義子在。”那金丹修者上前道。
“金池,你是義父最看重的義子,義父最是信任你,你去把這個子給我盯牢了,但凡有有什麽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件婚事,絕對不能出現斑點紕漏。”
那金丹修士神色顯得頗為激動道,“義父放心,孩兒必不辱命。”
卻薛鵬回到了薛府。
此時薛府上下一個人都沒有,庭院也是落滿了灰塵。
“嗬,便是連句好一點的謊話都不願意編了麽?”
“遊山玩水,我去你媽的遊山玩水。”
薛鵬心中大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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