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複雜的問,“您和柳姨回帝都,是想報仇吧?”
柳蘇源豁然看向他,“難道少爺覺得我不可以報這個仇嗎?當年,我是沒本事,我得先救柳兒活下來,但現在,我什麽都不怕了,哪怕豁出這條命去,我也得給柳兒討回個公道,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宴暮夕平靜的道,“外公,這個仇,您可以報,隻是……”他頓了下,語氣更淡的問,“隻是您想好怎麽處理仇恨跟泊簫之間的關係了嗎?”
聞言,柳蘇源身子一震,臉色變了變。
宴暮夕把話挑明,“那個欺騙柳姨的男人就是東方靖對不對?給柳姨下藥的是秦玉卿對不對?在帝都,也就隻有秦家的人才能做出這種藥。”
柳蘇源僵硬的點點頭。
宴暮夕又道,“那您也該知道泊簫的身世了吧?她是東方叔叔的女兒,二十年前,在一場大火裏燒的麵目全非,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她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二十年後,又宿命般的回來了,外公,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認出來了,因為時候,在醫院裏,我見過她的模樣,那雙眼,我永遠都忘不了。”
柳蘇源嗓子發堵,不出話來。
宴暮夕喝了口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之前已經暗示過您了,那麽,這些,您心裏可有了答案?在報仇和泊簫之間,您打算怎麽做?”
柳蘇源手臂垂下,在腿上攥成拳,“東方靖和秦玉卿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而泊簫……我不會阻攔她跟東方蒲一家相認,泊簫是泊簫,仇恨是仇恨,我不會混為一談,我恨得是那兩人,不是整個東方家。”
宴暮夕看著他,默了片刻,才歎道,“外公,我信您,可柳姨……她能分得清嗎?我並不想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泊簫是我看中的媳婦兒,句讓您不快的話,她在我心裏最重,為了她,其他人的感受我都可以不在乎,所以,如果柳姨……”
柳蘇源截過話去,“不會的,柳兒心裏是有恨,但她對泊簫也是真心疼的,就算知道泊簫是東方家的人,這份母女情也不會變,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會隨便去遷恨別人。”
“那如果,東方家其他的人插手管這事呢?您又會如何?”宴暮夕問的雲淡風輕。
柳蘇源卻是臉色煞白了。
這是他最揪心的事兒。
如果為了泊簫,他就放棄報仇,那他怎麽對得起女兒?可如果他跟東方家為敵,也牽扯到了東方蒲一家,那勢必會傷到泊簫的心,他又該如何?
五更晚一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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