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宴暮夕勾唇笑了,慢悠悠的道,“我沒什麽事兒,就是陪未來的嶽母看病而已,礙著你了嗎?”
聞言,秦觀潮微愣,還未反應過來。
宴暮夕指著柳絮,‘好心’提醒他,“這是我女朋友的母親。”
秦觀潮眸光動了動,低頭看向病例,病例上寫著柳絮二字,但他事先是真的不清楚柳泊簫的母親叫這個名字,意外後,又有些震驚,眼前這個人怎麽竟是柳泊簫的母親?
怎麽會呢!
柳絮這會兒已經摘了帽子,露出花白的頭發,口罩也去掉了,暗黃粗糙的皮膚再也遮不住,皺紋、老年斑更是清晰可見,嘴唇黯淡,眼神無光,整個人不出的死氣沉沉,偏偏病例上寫的年齡是四十一,怎麽可能呢?一個人衰老的再快,也不該相差了這麽多。
秦觀潮心頭震動,神色怔怔,若不是爺爺還在診脈,他都想上前搭上手試試了,到底是什麽疾病導致柳絮成了這副樣子。
宴暮夕見狀,涼涼的笑了笑,轉身看向秦佑德。
秦佑德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從醫這麽多年,很少有這樣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時候,又換了一隻手,神情更加全神貫注。
這次診脈的時間很長,長到讓秦觀潮莫名覺得不安,他打量宴暮夕,然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蛛絲馬跡,沒有擔心,也沒有緊張,他又打量柳絮,柳絮的表情更淡,仿佛被診脈的不是她。
這情況很不對勁。
終於在他忍不住想開口詢問時,秦老爺子出聲了,“你的脈象實在複雜罕見,如果我沒判錯,這是誤食了某些有毒之物所造成的,但現在,那些毒物已經清除幹淨,我也沒法準確的出那些毒藥是什麽了,至於你的身體,也難有恢複的可能,時間實在太久了。”
言外之意,沒得救。
柳絮一點都不意外,更無悲傷絕望,隻是很平靜的問,“那你能看出,我中毒有多久了嗎?”
秦老爺子沉吟道,“二十年左右吧。”
柳絮冷冷一笑,“你看的很準。”
聞言,秦老爺子追問道,“那你是知道自己服用了什麽毒藥了?”
柳絮原本死寂的眼底迸射出恨意,“我又不懂醫術,我哪裏知道是什麽毒藥?是有人強行給我喂了一顆藥丸,我以為隻是……,誰想,她那麽狠,竟是害我至此。”
秦老爺子想明白了一點,帶著幾分同情道,“當年,對方可是給你吃的墮胎藥?”
柳絮不語,算是默認了。
秦老爺子搖搖頭,“那墮胎藥定然十分霸道,不但讓你產,還傷了女子根本,終其一生都不能再有身孕,更狠的是,那藥丸裏,還混有某些毒藥,毀了你的容貌、傷了你的身體,致使你提前衰老,卻偏偏不會要你的命,對方這是恨你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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