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無條件的對你好,就算沒開口表白,女人心思敏感,也該猜到他對自己有意了。”
“隻是,沒法回應吧?”
“沒錯,不但不能回應,姨還得裝傻避嫌,姨夫是江家的人,在軍界居高位,他倆的婚姻可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叔叔也不敢輕舉妄動,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
“所以,他愛的很苦。”暗戀一個已婚的女人就很悲催了,結果人家還是軍婚,他想拋棄道德去爭一把都沒有機會,這樣的愛,已經不是苦,而是絕望了。
宴暮夕卻道,“叔叔不覺得苦呢,爺爺罵過他好多次,什麽難聽的話都了,找虐啊,犯賤啊,自討苦吃活受罪啊,什麽戳心什麽,但叔叔就是執迷不悟,他還,他很幸福,哪怕一輩子都沒法跟姨在一起,但隻要想到她跟他在一個城市裏生活,在一個學校裏教書,他的心就塞的滿滿的,也不會覺得孤獨了。”
柳泊簫訝然,“還有人能愛到這個份上呢?”
“嗯,他,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占有,遠遠的陪伴守護著,也是愛的方式,他被動的選了這種方式,別人都不是他,體會不到他的感受,他,他是快樂的,泊簫,你覺得呢?”宴暮夕看著她,忽然問。
柳泊簫想了想,斟酌道,“我沒有遇上過,所以的話難免有些冷靜客觀,不過,換成我,我是不會這樣做的,除了在廚藝一事上我不妥協,其他事兒,我向來都是順其自然的多,很少跟自己較勁兒。”
“嗯,換我,我也不會這麽做。”
“你也喜歡順其自然?”怎麽就那麽不信呢?他不是完美主義者嗎,這樣的人最容易較勁了。
宴暮夕笑得玩味兒,“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可沒有泊簫的隨性和豁達呢,我的意思是,我不讚成叔叔的觀點,愛一個人,卻不想著占有,那是愛嗎?隻遠遠的陪伴守護就能滿足和快樂?嗬嗬,哄傻子呢,反正我是不信的,愛一個人,就得想進一切辦法與她生同枕、死同穴,這才是真愛,其他任何形式,都是一種懦弱無能、自欺欺人的表現,是糊弄別人的障眼法。”
“……這是你的愛情觀?”
“嗯,泊簫覺得不對?”
“難道你就不信男女之間會有那種純真幹淨的、不帶絲毫欲望的感情嗎?”
“你的是柏拉圖的精神戀愛?蓋棉被純聊?”
“咳咳,差不多吧。”
宴暮夕斬釘截鐵的道,“那我不信,打死也不信,玩這兩種套路的,要麽就是偽君子,要麽就是不舉。”
“……”你就是隻禽獸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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