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簫知道他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勸解自己,聲音裏不由帶了些溫柔,“嗯,我明白的。”
宴暮夕歎道,“可你還是多少有點難過對不對?”
在他麵前,她發現自己的心事總是無從遮掩,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總能看透自己,還是她在他麵前不自覺流露的太多,事到如今,她也沒想著再否認,“嗯,是有點兒,雖然我剛才和賜,不會在意,會跟以前那樣相處,但是,水過哪能一點痕跡沒有呢?”
“你是覺得,以後在陸雲崢麵前遇上明瀾的話題時,會有所顧慮了對嗎?”
“嗯,以前我不知道她對明瀾有意,自然就能坦然,可現在,我想,我會避嫌吧?”
“不用。”
“嗯?”
“你之前如何,以後還是如何,不用顧慮,也不用避嫌。”宴暮夕的很認真,“你若是那麽做了,才會沒辦法跟以前那麽相處。”
“……”
“泊簫,你很聰明,隻是現在關心則亂,又身在局中,有些事兒便看不清楚,相信我,別難過,也別糾結,好好睡一覺,明的太陽不會有什麽不同。”
“……好。”
莫名的,她就相信他,他的聲音裏有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她所有的擔憂和不安都沉澱了下去,明的太陽和今的沒什麽不同,所以,她們之前的友情依舊。
“泊簫,要不要聽我唱催眠曲哄你睡?”宴暮夕忽然問。
柳泊簫愣了下,“催眠曲?”
“對啊,我剛學了一首,唱給你聽好不好?”
“你確定是催眠曲嗎?”
宴暮夕悶笑,“我確定,泊簫,別擔心,不是什麽淫詞豔曲,我還怕把自己唱的睡不著呢。”
“……”多謝你有自知之明。
“那我唱啦?”
“嗯。”
宴暮夕清了下嗓子,開始清唱起來,還真是一首催眠曲,“黑黑的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柳泊簫靜靜的聽著,他的聲音本就好聽的能讓耳朵懷孕,唱歌的時候,這種賦就更驚豔了,溫柔如風,綿如春雨,絲絲縷縷的,仿佛織就成一張網,將她整個人擁抱住,又如浸泡在溫泉水中,熨帖、舒坦,渾身放鬆,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
“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
不知道那頭的人唱了多久,柳泊簫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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