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陽笑著搖頭，親眼看著那個最開始訓練的時候都會暈倒的姑娘走到這一步，他比夏濤更清楚她付出了多少。
“你不就想聽一句虎父無犬女嗎？
樂擔得起這句話。”
夏濤笑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到一邊坐下等候，這裏不是話的地方，回了孤鷹在吹，他要讓老陸吹得震響。
四點五十二分，門再次被人推開，魚貫進來四個人在門兩邊站立，之後一個肩上兩杠三星的人進來，他先向陸春陽和夏濤敬禮，兩人級別都高過他。
兩人回禮後夏樂單腳下地站著敬禮。
“夏樂同誌好樣的。”
對方立刻示意她坐下，“時間馬上到了，請跟我來。”
夏濤上前推著女兒往外走，經過門檻時陸春陽幫著一起抬起輪椅，跟著前邊的人來到不遠處的大廳。
以紅色為底的廳插著國旗，陸春陽和夏濤對望一眼，過來的路上他們就在猜接見的會是哪位首長，現在看來他們好像可以猜得再大膽一點。
“首長來了！”
沒給兩人再想的時間，許多人護著一人走了進來，在兩人敬禮時夏樂也站了起來，一腳落地，一腳虛虛挨著地麵，盡量以穩定的姿態敬禮。
“坐著坐著。”
首長邊回禮邊走過來，笑眯眯的樣子多了分慈祥的意味，他拍著夏樂的肩膀道：“坐下，這是命令。”
被肩膀上的手壓著坐下去，夏樂自認膽子不這會也覺得有點恍惚，這規格是不是太高了點……“我聽了完整的匯報，夏濤，你了不起。”
夏濤騰的就是一個禮，隻這一句話，他這十年就值了。
“虎父無犬女。”
首長低頭看夏樂的眼神像看自家一個輩，“膽大心細，敢想敢做，不怕承擔責任，你是個了不起的軍人。”
夏樂想她其實真就是想找爸爸，並沒有那麽了不起，可看著那個眼神她不出來，她很願意被首長這樣誇一誇的，所以她也隻是敬了個禮。
“春陽。”
首長抬頭看向陸春陽，“你該回去看看你爸了，前兩和陸老打電話，他酒都準備好了，等你回去了要和你喝一杯。”
“是，這邊全部收尾後我就休假。”
陸家和這位頗有淵源，現在這明顯是誇獎的話讓他沒崩住嘴角上揚，首長指著他虛點了點。
“我馬上要出國訪問，走之前我還是想見見你們，所以把你們折騰這一通。”
首長背著雙手看著三人，“你們有膽有識，遇到困難敢放手去做，非常難得，大家都該學習你們這種精神，古代還有論功行賞，你們為國付出，國也該回報你們。”
身後有人端了盤過來，同行的還有個女軍官，她幫著將夏樂之前的肩章取下來，首長拿起新的那副給她佩戴上，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好養傷。”
“是。”
之後是夏濤，男軍官上前幫忙解下肩章，首長給他佩戴上新的，金黃的鬆枝耀眼，這是他用自己十年換來的。
再之後是陸春陽，同樣是首長親自佩戴，鬆枝兩顆星。
當晚的新聞聯播播出了這一簡短的但份量十足的授銜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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