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麽你突然去廣州調查程白薇的底細，也是為了這個案子，因為你發現程白薇認識的人的好友離奇遇害。”
趙小元苦笑：“不，我其實是通過您給我的消息才知道她早在十年前就認識明生。”
“那麽，除此之外，難道還有什麽我沒有察覺到的巧合嗎？”
“我看過被害人生前吃最後一頓飯所在的那個餐廳的錄像，餐廳裏除了被害人一家四口，還有兩個人：一個叫阿蘿的女服務生，她是程白薇教師公寓的租客；一個江湖外號叫小黑的食客，是我負傷的那起案子的逃犯，打黑拳的。小黑在拳賽上逃走的時候，挾持了一個名叫珠雨田的女學生，而珠雨田的未婚夫，名叫明生。前輩你想，這是多麽封閉的一個局。”
鐵昭的眼睛眯了起來。
“在一個距離北京兩千公裏的並不出名的山腳下，突然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際關係網隻相隔一層的人，前輩你愛看武俠小說嗎？這就是很經典甚至有點套路的一個橋段，各路高手齊聚一個荒村野店，必然是來圍剿什麽重要的人物，我就算再年輕再沒經驗，也看得出其中有鬼。”
“官方——”
“官方不便說什麽。前輩，您懂的。搶劫殺人是意外，而謀殺是外交事件。沒有人比官方更希望以意外結案。前輩，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珠雨田認識明生，是因為程白薇推薦她到明生的酒店中去舉辦生日聚會。”
這句話讓鐵昭陷入了沉默，他默默吃完一卷烤鴨，喝了口茶。“所以，你是說她在給明生輸送小女孩？她是個皮條掮客？”
“十年前他們是普通的相識關係，還是談過戀愛？”
“我問過她的父母，他們不大清楚，他們對明生的印象也隻是他為程白薇出庭做證。不過那個年齡的女孩子即使談戀愛也常常瞞著父母，我認為並不能說明什麽。”
“說到出庭做證那件事，我去找了餘婆婆，還在餘婆婆家門口偶遇程白薇。”提到“偶遇”，趙小元在耳側做了個雙引號的手勢，鐵昭也笑了。“她當然說她是來看外公的，但我知道，她是從他父母對那個‘轉學生’的相貌描述中想起了我，這倒沒什麽，令我驚奇的是她能預見我會來調查餘婆婆。這更說明餘婆婆那裏一定有問題。我是相信她曾經在餘婆婆腿傷愈合以後，又回去一棒子敲得她骨折的。十年了，餘婆婆逢人便哭訴程白薇是如何下手的，但是沒人相信她。”
“啊——如果是這樣，”老警察把頭靠在椅背上沉思，“程白薇是個有仇必報的狠角色，而明生、珠雨田戀愛和董致禮之死都是好大的一個局。”
“說不定還是同一個局。”趙小元笑道，“我不能理解的是設局的原因。無論十年前他們是普通朋友還是愛人，我都不能理解為什麽她要把小女孩往明生身邊送？絕無可能是什麽拉皮條的掮客，前輩，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她是什麽皮條掮客，她是這樣的家庭出身，這樣的教育經曆，這樣的驕傲到不容一點汙蔑的性格，人不會做出自己價值觀以外的事。”“當然。”
“原來是這樣。那麽你突然去廣州調查程白薇的底細，也是為了這個案子，因為你發現程白薇認識的人的好友離奇遇害。”
趙小元苦笑：“不，我其實是通過您給我的消息才知道她早在十年前就認識明生。”
“那麽，除此之外，難道還有什麽我沒有察覺到的巧合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