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晚來客（5）
“別猜我的意思，反正你也聽不懂，法師們從來就不真心聽別人話。”羅奇道，“劉法師，我們回到嚴肅的話題上。在要不要跟我合作這件事上，你沒有別的選擇。別再跟我那些你絕不這樣絕不那樣的幼稚話題了，在我聽起來，你那些聲明就像一個兩歲孩子大聲他絕不要吃飯。不過好的一麵是我也不讓你做什麽壞事，既然都是在做正確的事情，何必那麽心眼惦記著發起人是我呢。”
“你的好像有點道理，強盜的道理。”劉修筠頑固地道，“隻要我保持著自由意誌，我就絕不會向你屈服。”
羅奇俯身從桌上撈起相框，靜靜地道，“每個人都可以被威脅，隻要找對辦法。”
劉修筠警覺起來，“禍不及妻兒，如果你想傷害我的女兒……”
“嗯嗯。我怎麽敢呢？我怕被你正義的氣場紮出窟窿呢。”羅奇道，“更何況如果明你擺我一道，真的把我關進瓊林的地底下了，我哪有機會加害你家女兒呢。”
他完一笑，抬起頭望著劉修筠道，“我還不至於墮落到傷害一個孩子的程度。”
“也許我應該叫你的朋友過來，我們一起談一談……”
“劉法師。”羅奇拿著相框又坐回沙發上，相框在他的手裏轉了一圈，女孩真的笑臉朝向了劉修筠。“你愛她嗎？”
劉修筠的下頜繃緊了。
“劉法師，”羅奇道，“你了解什麽是愛嗎？”
“這個話題太幼稚了。”劉修筠道。
“你以為我在問你什麽？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念一首詩給你聽？”羅奇微微笑了，“根據人類的研究，愛隻是一種化學反應，一種你做對了大腦就會給予你獎賞的反應。愛很偉大，可並不神秘，簡單地跟一種叫做多巴胺的物質有關。我曾經得到過一位巫山神女的青睞，她贈送給我一些知識，讓我了解了愛的機製。我猜你一定聽過神女能讓人獲得極樂，我希望你不太狹隘，沒有把極樂這兩個字簡單地跟性畫上等號。有時候神女會送客人愛情，雖然不是真的愛情，但我相信那感覺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
“你是什麽意思？”劉修筠問道，他的整個人都繃緊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意思是反過來也可以，我可以讓你再也感覺不到愛。當你的女兒向你伸出手的時候，你不想要抱她。即便你偶爾抱起她，也再感覺不到捧著珍寶的感覺。她傷心的時候，你無法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你再也無法細心地感知她的需求，無意之中你會常常將她至於危險的境地。你明知道這不對，可是你開始忘記她，你開始忽視她，教導她的時候你會不耐煩。你開始覺得她是個笨蛋，一個總是會哭會發出噪音的怪物。你明知道不應該，你的頭腦清清楚楚，可是你無法控製地開始渴望能擺脫她……”
“你住口！”劉修筠猛然大吼道，他的情緒劇烈地波動著，在劇烈的刺激下他猛地掙脫那下半身的束縛站了起來。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瞪著羅奇。
羅奇隻是一笑，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舊話，“人人都可以被威脅，隻要找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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