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一抬頭,正對上的就是穆驍一張笑吟吟的臉,那支鳳頭釵在她眼前擺動。
棠溪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推門進屋,看都不看穆驍,卻在門合上的時候,被穆驍一隻手擋住。
穆驍在門外急切的喊到:“娘子,夾到我了,疼死了,快開門啊!”
他隱約帶著哭腔,聲音顫抖,那隻手卻是緊緊的扒著門,不鬆開。
“你鬆手不就行了,將手抽回去就夾不到你了。”
棠溪咬牙切齒道,穆驍在門外卻大呼小叫起來,“那可不行,我寧願不要這手了,也不能不要娘子啊!”
他油嘴滑舌,像是在賠罪,又像是在調情,棠溪臉上發燙,可仍然繃著。
低低的唾了一口,道:“流氓,無賴,你……你不是不信我嘛?還跟來做什麽?”
棠溪雖然嘴硬,可也怕真的將穆驍的手夾壞了,暗暗的鬆了力道。
穆驍一用力,直接推門進來,臉上笑的快堆出褶子,也不管棠溪願不願意,一把手將鳳頭釵插到了她頭上。
笑道:“我就說這釵和娘子絕配!”
棠溪賭氣,伸手要去摘,穆驍趕緊躬身行禮,“溪兒,是我錯怪你了,我看那碗糖水從你手裏又拿去了嶽父手裏,我以為是你擔心我會輸,所以動了手腳。”
他擰眉,“剛剛二白和我說,裏麵什麽都沒有,就是原本那碗送回去的,原來是我不知道人心險惡,錯怪娘子了。”
穆驍認錯態度誠懇,又來了兩個九十度的鞠躬,弄的棠溪想氣都氣不起來。
她輕咳一聲,“現在知道了?我才不會做這種齷齪事,是早知道鎮遠武館的門風不好,那婆婆送糖水過來的時候,周正就不在那邊了,八成就是他讓人送來的,所以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棠溪猜的一點都不錯,那碗糖水正是周正花了銀子讓老婆婆送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棠鎮南輕易取勝。
隻是他也沒想到竟然會被棠溪輕鬆識破,此時躺在床上脫水無力的人是棠鎮南。
棠方氏坐在床前哭天抹淚,已經哭濕了兩條帕子。
也不是什麽重病,郎中急急忙忙的開了一個方子,抓了一點藥就走了。
屋子裏麵隻剩下棠方氏的哭聲和棠月的怒罵聲。
“棠溪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打不過爹爹,就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來人啊,去穆家,把穆三郎和棠溪那個小蹄子給我綁了送衙門去,竟然敢下藥,非得讓人懲治他們不可!”
棠方氏一邊哭一邊喊,滿腦子都是要讓棠溪不能翻身。
一聽說要驚動府衙,周正急了起來,這糖水是他私自做主的,要是被查出來弄巧成拙,以後他都不用在棠家呆了。
急忙道:“老爺夫人,這比武已經結束了,就算是驚動府衙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咱們隻是猜疑拿不出證據,要是讓府衙去弄證據,隻怕又要上不少的東西啊!”
周正說話意味深長,兩隻手指來回的摸索著,示意著需要花大量的銀子。
果然棠方氏不再提,隻是一味的哭,棠鎮南翻身向裏,推了棠方氏一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