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蒹葭腹痛難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抬手就推了男子一把,卻把自己推的又差點兒摔倒。
金珠和銀珠才扶起文穎,就被莊蒹葭一撞。
“流血了!”有人驚呼了一聲,隻見莊蒹葭身下的裙擺,隱隱滲出了一片紅色。
男子麵色大變,抬手將莊蒹葭抱了起來。
“銀珠,快去喚大夫。”文穎轉頭便吩咐道。
銀珠點頭。
“你走,我不要你管我!”莊蒹葭心裏還憋著一口氣,伸手就拽住了身邊的人,帶著哭腔道,“我不認識他,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莊蒹葭臉上狼狽,哪裏還有當年臨淄第一美人的風貌。
看見自己拽住的是文穎,有過一刻的愣神,但是下一刻卻是狠絕了心,“……救我……”
文穎一怔。
本是別人家的家事,她不欲多管。
但是此刻莊蒹葭的模樣乃至她不想與男子搭腔,文穎猶豫了。
莊蒹葭心高氣傲,這個時候能低頭開口向她求助,說明了她此刻的選擇。
“莊蒹葭!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任性了!”
男子怒不可遏。
文穎回過神,看了金珠一眼。
金珠上前,“還勞煩公子先把莊姑娘抱到安全的地方,我們主子與尚書大人相識,今日是遇上了,莊姑娘出了事我們也不能幹看著。”
玄衣男子想了想,還是點頭。
抱著莊蒹葭去了線莊的內院,將莊蒹葭放下。
莊蒹葭因為腹痛沒有力氣,怒瞪著玄衣男子,“你走!我不要看見你!”
玄衣男子隻能出門,讓婢女進去候著。
文穎在外頭等著,金珠過來道,“郡主,此事乃是家事,我們插手不妥。”
“我知道。”文穎點頭。
玄衣男子蹲在外頭,一臉懊悔頹然之色。
文穎不免多看了兩眼。
莊采擷說過,莊蒹葭嫁的是一名商人,乃是臨淄首富,年紀輕輕,商道通透黑白所吃。從前士農工商,商人最末的想法,在如今的齊國已經逐漸消失。
商能帶著百姓致富,充盈國庫,開拓商道,進行各種軍事備戰研究,早幾年前宇文昊開始經手商行的時候就明白了,如今朝廷是重商的。
大夫背著藥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進屋為莊蒹葭把脈後,開了藥。
丫鬟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孩子沒保住。”
“人呢?”玄衣男子問道。
大夫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排了滑胎便沒事了,需要好好養幾個月,隻是夫人身子弱,有心口鬱結之相,不能動怒,你們也是,懷裏身孕還這般莽撞!這一傷,半年內不要再有孕了。”
玄衣男子低頭喃喃道,“人沒事就好……”
說著便要衝進去看莊蒹葭,丫鬟卻擋住了男子的去路。
“姑爺,小姐已經睡過去了。”
丫鬟很明顯是尚書府的人,男子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那我就等她醒過來。”
丫鬟沒說什麽,而是看著一旁的文穎過來行禮道,“郡主,我家小姐多謝您相助,可否勞煩郡主幫個忙?”
男子站直了身子,心頭便有不好的預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