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下的名帖."男人說著也從懷裏掏出了名帖,看來對方也是個商人.
"順豐布料行掌櫃右京,原來您是做布料生意的啊.幸會,幸會."倆人互換了名帖,寒暄了幾句,漸漸就談到了正題.
"我說右京掌櫃,你怎麽一個人沒死躲在這哭啊?"
右京聞言一聲長歎:"唉,少東家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順豐行長久以來一直是做布料貿易,主打內地到南陸這一線,今年南陸棉製品特別暢銷,於是前不久我們東家就特意去內陸訂購了一大批棉衣棉褲,準備銷往南陸大賺一筆,可沒想到這一打仗,海外的客商統統不敢來了,結果這批貨物就砸在我們手裏了,原本想低價拋售,能回收多少是多少,可沒想到今年和我們打相同主意的大有人在,如今月港本地棉製品嚴重滯銷,根本賣不出去,為了這筆買賣我們東家幾乎動用了店裏所有的現金,再這樣下去連工人的薪水都快要發不出了.萬般無奈我們東家就想到了新六大人,如今在月港還有能力吃下這麽大宗生意的恐怕也隻有他了,我們東家的意思哪怕是賠錢,隻要能把這批東西出手也行,可沒想到..."
"怎麽,他不肯要?"
"那倒沒有,新六大人答應得倒是挺痛快."
"那不就好了?"
"可他隻肯出市價的一成啊,我們連運費都不夠啊.東家求了他好幾次,希望把價格調高些,那新六大人死活不鬆口,最後我們東家又氣又急,結果病倒了,如今這買賣眼看就要散夥了,沒辦法,這次換我來,光是為見他一麵我就跑了整整三次,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了,結果新六大人還是不肯鬆口,他說如今棉織品滯銷,肯花市價的一成都是照顧我們,我們理當感恩戴德才是,還說如今月港除了他沒人有能力接下這筆買賣,要我們不想破產就乖乖考慮清楚.無論我怎麽哀求都沒用,最後幹脆被哄了出來.要說我個人受點委屈也就算了,也讓咱們是生意人呢?可一想到全店上下那麽多人以及他們的家眷,我就心如油烹啊,這才掉了幾滴傷心淚,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一平聽罷點了點頭,自己家的情況與此又何其相似?其實又何止兩家,這不正是如今月港所有商人的縮影嗎?想到這一平對於右京不禁多了幾份同情,於是便安慰了起來.
"右京掌櫃你也別太著急,辦法總是會有的,你們這次總共進了多少貨?"
"五千套,要是按原計劃所得利潤足夠我們行運轉一年的,可如今...唉~"右京說著不禁雙手抱頭.
一平輕輕拍著對方的肩頭,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海.
"右京大哥,你們這批棉衣棉褲在草原上能用嗎?"
"草原?"右京驚訝地看著一平,不知他為何說起這個.
"對,就好比東疆那樣的環境."
"應該可以,我們這次進的全都是上品,質量絕對可以保證."
"這就好,右京掌櫃,我求你件事."
"什麽事?"
"這五千套棉衣統統讓給我們天源屋行不行?"
"你說什麽?右京驚訝的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少東家你沒有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嗎?"
那您準備出價多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