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千代見狀頓時大驚,連忙以手相攙:"姑娘切莫如此,非是我虎千代嫌棄你的過往經曆,隻因我現在官卑職小,哪裏用的上侍姬?剛才在拍賣會上不過是一時興起,如今信介君花四百金方才把你買下,如此重禮我是萬萬不敢接受,如果信介君不介意,我看就把這位姑娘給放了吧."
"這...既然這位姑娘我已經送給了虎千代大人,那她就是屬於您的,殺剮存留悉聽尊便."
"如此就好,姑娘請起,從今以後你就自由了,我這還有點錢你拿去,今後好自為之吧."
這..."秀舞看著手裏的金幣,茫然不知所措.
"好了,今天有勞信介君款待,今後如有需要幫忙之處隻管開口,告辭."虎千代說罷,挑門簾便離開了酒館.
"你覺得那個信介是何居心?"路上又四郎問道.
"不好說."
"京都裏這麽多達官顯貴他不結交,偏偏盯上你,還送了份這麽厚的禮,這裏麵定有蹊蹺."
"這至少說明我們現在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不過這樣也好,凡事總是相對的,他們想利用我們也意味著我們同樣有機會利用他們."
"所以你剛才沒有回絕他."
"嗯,我也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什麽目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放那個姑娘離開,聯係到上次搭救郡主,我越來越不明白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要讓你這容易摸透,那我也就別在官場混了,在如今這個時代想要生存,就必須學會保護自己,有時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輕易相信."
"也包括我?"
"當然."虎千代回答地斬釘截鐵,這倒讓又四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
"怎麽,受打擊了?"
"不會,反而安心了."
"為何?"
"看來我沒有跟錯人,就如信介剛才所說,如今亂世,正是你這種人才會有出頭之日."
"那你不擔心有朝一日我會連你們都犧牲?"
"首先你不是輕易會拋下戰友的人,這點在白馬渡的時候我就已經堅信不疑,更重要的是假如你準備這麽做,我一定會比你先下手."
虎千代笑了,也許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是如此冷酷而瘋狂,可問題在於這本身就是個瘋狂的時代,一個瘋子才能得以生存下去的時代.
回到駐地時已是黃昏,遠遠就能看見營門口聚集了一堆人,似乎正在爭吵什麽,虎千代二人趕忙迎了上去.
"怎麽回事?"
"報告大人,這個女子從剛才就一直在門口徘徊,說是要等您,我們見她形跡可疑,所以正在盤查."
"等我?"虎千代聞言一愣,扭頭一看不禁大感意外.
"這不是秀舞姑娘嗎?你怎麽到這來了?"
秀舞一見虎千代頓時笑逐顏開:"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害奴婢等您好久."
"等等,先別叫主人,我不是給你自由了嗎?你怎麽又跑來了?"
秀舞聞言頓時眉頭緊鎖:"難得主人大恩,可是我與家人早已失散多年,如今京都之內一個熟人都沒有,根本無處可去.秀舞這幾年顛沛流離,嚐盡人情冷暖,我確信主人是個難得的好人,與其再去寄人籬下,倒不如跟隨主人,即便當牛做馬秀舞也心甘情願,求主人收留."
"這..."虎千代麵露為難之色.
秀舞見狀當即跪倒,虎千代見狀大驚趕忙相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