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城外敵軍忽然大壞,似乎是我方的援軍到了."
"什麽?!"恩佐聞言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援軍",此時此刻的自己哪裏還會有什麽援軍?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召喚文典進屋稟報詳情.
芷蘭驚慌地趕忙拉過毛毯遮掩住自己的身體,不過事實證明她這一舉動有些多餘,文典自從進屋由始至終沒有抬頭多看一眼,他是個真正的武士,懂得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這也正是恩佐一直將其視為心腹的原因.
"來的究竟是哪路人馬?"恩佐問道.
"看旗號應該是戈登父子."
"呃,這群雜胡怎麽會來,他們不是與霸邪私交甚好嗎?"
"這點屬下也不清楚,不過據說與霸邪交好的是戈登次子香格斯,戈登本人對於帝國一向忠心耿耿,更何況達也昔日乃其一手擁立,霸邪膽敢公然弑君,戈登與其翻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話雖如此,可戈登父子與孤無親,當初就是他們一手把孤逼出京都,如今真肯相助於我?莫非是敵人的詭計?不行,孤要親自一看究竟."眼看出現了一線生機恩佐似乎頓時又恢複了精力,趕忙起身,快步走出屋外.
"殿下,外麵天冷,您加件衣服."見恩佐赤身裸體往外便走,芷蘭趕忙抓起床邊一件睡袍呼喚道,可此時的恩佐似乎根本顧不得這些.
"請您交給屬下便是."此時還是一旁的文典接口道,隻見他躬身上前雙手接過睡袍,始終沒有抬頭.
"文典."眼看對方正要退下,芷蘭忽然叫住了他.
"您有何吩咐?"
"恩佐已經失去理智了,凡事就全拜托你了."
文典聞言先是一愣,默然片刻才淡淡答道:"屬下明白."
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了芷蘭一個,盡管壁爐裏的火依舊燒得很旺,可芷蘭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
城外戰鬥正在繼續,東胡騎兵宛若一支長矛刺入了攻城方的陣營,霸邪軍一片混亂,雙方的人馬互相交融,根本分不清彼此,所能看到的隻有冰冷的鐵和鮮紅的血.不久包圍圈被衝開了一個缺口,一隊弓騎兵快速衝到了城下.
"弓箭手準備!"收城方此時不明狀況,根本不敢大意,立刻進入了臨戰狀態.
"城上不要驚慌,大將軍戈登麾下驍騎將軍(注一)康恩斯坦奉命求見大都督殿下."城下為首一員將官打扮得人高聲說道.
"此人乃戈登第七子,河北之戰屬下曾與其交過手."文典在恩佐耳旁小聲說道.
"你問問他究竟來意如何?"恩佐聞言點了點頭,小聲吩咐道.
文典領命,上前扶住城垛高聲喊道:"驍騎別來無恙,還認得在下否?"
"河北之戰把我們弟兄趕得慌不擇路的文典將軍焉能不識?在下做夢都希望生擒閣下,以雪前恥."
"往事休提,閣下此來究竟何意?"
"奉我父帥將令,前來支援,別無他意,敵軍已被我方衝散,望守軍開城與我方裏應外合共破強敵."
文典聞言扭頭看向恩佐,盼其示下.
"戈登本人為何不來?"
文典聞言頓時眉頭一皺,如今戰事緊急,依他之意就應該立刻出城支援戈登,則城下之圍立時可解,可恩佐卻還在問這些細枝末節,戈登身為主帥焉能親犯險地,更何況中間隔著上萬人馬,豈容得他作主?文典心知恩佐這是對戈登父子心存芥蒂,可身為臣下又不好公然違抗,隻好依言轉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