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事已至此,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麽辦?"一旁的康恩斯坦問道.
戈登閉上雙眼,咬著牙從嘴裏擠出一句:"撤兵!"
時間已是初春,可北國的天氣已經奇寒無比,戈登軍緩緩行進在銀白色的世界中,個個垂頭喪氣,整個畫麵透出萬般的落寞,雖然最後順利撤出戰場,可戈登軍為此付出傷亡數百人的高昂代價,而最讓眾人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千裏迢迢從東僵趕來,不畏辛勞,可最終還得不到援助對象的認可,整個戰鬥似乎就是他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那些戰死的將士許多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而犧牲.
巨大的挫敗徹底擊垮了戈登的精神以及身體,如今的他連馬都不能騎,眾人隻好把他安置在一輛改裝過的糧車上,由於頂棚都是臨時搭建的,所以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戈登的病情因此每況愈下,所有人都有一種預感,也許...他無法活著到家了.
"來人,來人."戈登有氣無力地呼喚道,聲音虛弱已極.
"安可有何吩咐?"
"命令全軍停止前進,然後把我所有的兒子以及都尉以上的將領全找來,我有話說."
不久,馬車周圍就跪滿了人,大家都清楚這可能就是戈登的遺囑.
"香格斯."
"在."
"你從一開始就猜到會有今天,對嗎?"
"呃...父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和我裝糊塗,你從一開始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而你也清楚根本勸阻不了我,所以出兵前你故意不發一語,對嗎?"
麵對父親的質問,香格斯默然無語.
"很好,果然在我這些兒子中你的心機最重,這樣我也可以放心把部落交托給你了."
"父親..."
"你們不必多言,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反正我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該經曆的都經曆,這把年紀才死也值了.隻是還放心不下部落,所以接下來的話你們必須給我認真記下."
"悉聽尊命."
"我本東疆雜胡,得帝國寵信,方有今日,故而為其盡忠竭力,理所應當.可如今帝國大勢已去,料難再振,霸邪雄略過人,非爾等所能匹敵,所以我死之後,爾等當善事之,如其問責前日之事,統統推托在老夫身上便是,不必顧忌.如今亂世方興,以東疆之眾大有可為,隻望爾等上下一心,則我在地下亦可瞑目了."
"安可,父親..."此時周圍早已是一片哭泣之聲.
"我死之後,香格斯就是爾等之主,見他如見我,有敢犯上二心者,凡我族人則可得而誅之.聽見沒有?"
"遵命,我等誓死效忠新安可,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很好."剛才的一番話似乎用盡了戈登最後的精力,此時他長出一口氣,緩緩躺下,臉色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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