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怎麽那麽晚?"
"今天在廣場有演出."
"什麽演出,不過是一堆不務正業的年輕人聚在一起瞎起哄而已,能賺回幾個錢?"
"我們搞得是藝術,不是用金錢所能衡量的."
"笑話,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談什麽藝術!?"
"好了,好了,父子倆一天不見了,怎麽遇上就吵架啊?"珍子夫人趕忙從廚房出來解勸道,夫婦倆直到將近四十歲才有了一樹,所以從小就對其格外疼愛,堪稱是有求必應,可或許正因如此這孩子從小就特別任性.原本丈夫桔平希望一樹可以繼承天源屋,可偏偏這孩子對於經商毫無興趣,成天熱衷於看戲聽書,最後居然自己也開始寫起了劇本,與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劇團",對此桔平是嗤之以鼻,總感覺兒子這是在不務正業,為此父子倆的矛盾日趨激烈,最近這半年幾乎發展到一見麵就會吵架的地步,為此讓珍子夫人是傷透腦筋.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寶貝兒子!"桔平顯然是餘怒未消.
"我問你,市公所的差事你為什麽不去了?"
"太無聊了,整天就是重複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應付同僚.根本不合適我的性格."
"可那是鐵飯碗啊,我托了多少人,送了多少禮才把你安排進去,別人擠破頭還擠不進去呢!"
"那就讓給別人好了."
"混帳,你就這麽和爹媽說話?"桔平老板一拍桌子,氣呼呼地站了起來.
"還不是你先跳起來的."一平扭頭說道.
"怎麽,爹媽把你養這麽大說你幾句不行啊?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成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就知道寫些狗屁不通的東西,還幻想能成作家.真托人讓你去當文書你又不幹,如今爹娘還幹得動,萬一哪天我們不在了,你喝西北風啊?"
"到那時我自有辦法養活自己,不用您操心!"
"你這混賬孩子..."桔平老板火往上撞,順手抄起一旁的笤帚就衝一平打去,珍子夫人以及女兒明菜見狀趕忙上前把倆人拉開.
"不用趕,我自己會走."最後一平氣呼呼地說道,換上鞋往外邊走.
"哥你去哪兒,晚飯還沒吃呢?"
"早氣飽了,誰愛吃誰吃!"一平說罷,重重關上了門.
新年將至,月港的街頭滿是寒意,北風吹在臉上宛若針紮,一平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邁步走向五角街上那家常去的酒館.
"歡迎光臨,是一平君啊,又和桔平老板吵架了?"酒館老板熱情地打著招呼.
"那個老頑固,成天就知道生意,生意,一點都不明白何為藝術!"一平一屁股坐到了吧台旁自己常坐的位置.
"算了,他當了一輩子老板,不談生意還能談什麽?想喝點什麽?"
"老規矩."
"明白."不一會兒老板將兩大杯麥芽酒遞到了一平麵前,附帶一小碟腰果.
"我說今天似乎沒什麽客人啊?"一平打量了一眼空蕩蕩的酒館問道.
"何止是今天,這個月一直都是這樣."
"生意怎麽會這麽差?"
"還能因為什麽?霸邪與斯米塔人開戰在既,內陸交通受阻,海外的客商一時都不願往我們這運貨,連帶著其他行業都受了影響,誰還有心情關顧我們這啊?"
"這麽嚴重..."一平看了眼窗外,街上的人行色匆匆,確實比以往多了幾分蕭條之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