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拯民得意地拍了拍槍套:“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張曉儒笑著:“那是,如果土匪不開眼,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陳拯民腳一蹬,騎著自行車走了,他還得去三塘鎮趕晚飯呢。
望著陳拯民遠去的身影,張曉儒久久不願意收回目光。
陳拯民的盒子炮,還有那輛自行車,都是好東西啊。
還有自己的兩包煙,不能便宜了陳拯民。
陳拯民透露,不會再繞了,也就是,他會從三塘鎮直接去縣城。
淘沙村如果去縣城,一般是走大楓樹據點,順著臨雙公路,一路向東走到縣城。
三塘鎮就在淘沙村的東邊,隻需要朝東南方向走三十裏,就能到縣城。
如果走臨雙公路去縣城,得多走十幾裏,一般人都不願意。
關興文遠遠地看到張曉儒在村口發呆,走過來好奇地問:“三哥,發什麽愣呢?”
“特務隊的陳拯民,你認得了吧?”
“知道啊,騎個車,背著槍,剛才不是走了麽?”
“他人是走了,可是敲詐了我兩包煙啊!”
關興文勸道:“三哥,不就是兩包煙嗎?人家是特務隊的。”
“不要兩包煙,哪怕是兩粒米也不行!你明一早去七裏溝守著。”
“守什麽?”
張曉儒冷笑著:“守陳拯民。我和達哥,要下午才能到,如果他上午回了縣城,那是他運氣好,否則……哼哼。”
“三哥,為了兩包煙,至於嗎?”
張曉儒一拍關興文的腦袋,笑罵道:“這是兩包煙的事嗎?你沒看到他背的盒子炮?還有那輛自行車。”
關興文恍然大悟:“明白了。”
張曉儒叮囑著:“記住了,藏好自己,千萬別被發現了。”
關興文信誓旦旦地:“放心吧。”
張曉儒突然想起上午他借鉗子的事,隨口問:“你借虎頭鉗做麽子?”
關興文四處張望,趴在張曉儒耳邊輕聲:“忘記告訴你了,上午我和達哥去辦了點事。”
張曉儒心裏一動,問:“辦什麽事?”
關興文得意地:“割電話線,割了一百多米。”
張曉儒詫異地:“割的哪一段?”
“大楓樹往縣城方向的。”
“東西呢?”
“藏井裏了。”
“怎麽不告訴我?”
“當時你急著去見川之幸和範培林,完事後又去了三塘鎮,都沒機會開口。我尋思著,既然是民兵了,總得有點民兵的樣子才行。”
張曉儒苦笑著:“看來你們得好好學習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才行,一切行動聽指揮,知道嗎?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他們的這種抗戰熱情,張曉儒很喜歡,但他們的行為很危險。
“達哥望風,我爬電線杆,鬼子一來,我們早躲起來了。”
關興文和張達堯,還是花了心思的,他們偽裝在公路旁的地裏幹活,看到公路上沒有敵人,就飛身上路,爬上電線杆剪斷電話線。
把剪斷的線,一圈圈地纏在自己身上,背到田間扔到進裏。
“今晚上去你家,學習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