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培林離開三塘飯館時,雖然沒有倒下,但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歪。
十年的汾酒,加上不要錢的羊雜割、過油肉,誰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範培林本就是好酒之人,加之又不用自己出錢,剛開始還記得晚上有任務,要少喝酒,但到後麵,看到張曉儒喝酒,他把酒瓶奪過來,自己給自己倒酒。
喝多了的範培林,並沒有對張曉儒隱瞞,告訴他晚上要對一股第8師的潰兵動手,可能還有一名高級將領。
可張曉儒聽了,很是不以為然。
第8師早就撤離了雙棠縣,就算還有部隊留在雙棠縣,也不可能有高級將領。
彭太守身為政訓處處長,能留在三塘鎮,已經非常難得,國軍這些將領,謹記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彭太守和魏雨田死了,目前正是敏感時期,任何與第8師或者雙棠別動隊有關係的人和事,都得特別謹慎。
警備隊晚上的行動,張曉儒決定靜觀其變,既不阻止,也不配合。
張曉儒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陳光華,他想帶幾張餅當幹糧。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想跟張曉儒見一麵,他已經接到命令,晚上有行動。
陳光華看到張曉儒,馬上:“晚上有行動,備幾張餅。”
張曉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範培林剛走,不用擔心。讓喬再生再給準備一斤平遙牛肉。”
他到“不用擔心”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陳光華若有所悟:“多謝張隊長。”
果然,警備隊晚上隻是拉出去,朝南走了十來裏,在一個無名山嶺埋伏了兩個時,結果什麽也沒發現,又把部隊拉了回去。
範培林晚上喝得有點多,特意讓人準備了一頭騾子,埋伏到山嶺上後,趴在地上就睡著了,而且鼾聲如雷。一直到川之幸下令撤離,他才被人叫醒。,
奇怪的是,川之幸並沒有責怪範培林,還安排人負責照顧他。
第二早上,川之幸與永井武夫見了一麵,將昨晚範培林的行為,告之了他:“範培林昨晚上還喝多了,根本沒把行動放在心上。”
他覺得,範培林的行為還算正常,範培林根本沒把第8師放在心上,不但喝了酒,還喝高了,雖然違紀,可這也是對國軍的一種蔑視。
永井武夫喃喃地:“或許,是他早就知道第8師已經撤走了。”
川之幸不滿地:“永井君,不要總是懷疑一切嘛。”
他是一名軍人,喜歡直來直去,既然考驗過範培林,就沒必要再懷疑。要不然,以後怎麽打仗?難道每次作戰,都要防著範培林麽?
永井武夫緩緩地:“這樣吧,今晚上安排一次抓捕,我來親自安排。”
川之幸:“好吧,但這是最後一次考驗。”
永井武夫點了點頭:“當然。”
他也隻是要驗證劉希仲的話,劉希仲在三塘鎮時,信誓旦旦地,從來不知道有雙棠別動隊,可到了憲兵隊,卻聽蔣洪泉提過雙棠別動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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