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潤堅定地:“我馬上再去審訊,一定讓別人無話可。”
張曉儒叮囑道:“我隻能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早上,我會親自向常科長匯報這次的審訊工作。”
孫世潤咬著牙,堅定地:“亮之前,一定會讓範培林承認他是共產黨。”
張曉儒拿出一份名單,:“不能屈打成招,一定要有證有據。對了,三塘鎮那邊,對範培林的手下動手了,他們的口供都明,範培林早就暗中為八路軍做事,還發展了一個情報網。這是他情報網的成員名單,也就是你,換成別人,我早交給日本人了。”
看到三塘鎮已經動手,而且範培林的情報網成員,也都承認與八路軍交易。孫世潤不敢怠慢,馬上回了特務隊審訊室。
範培林看到孫世潤凶神惡煞地走進來,頓時覺得不妙。
他有氣無力地哀求著:“孫隊長,我可什麽都招了。”
他現在死的心都有了,特務隊的這些刑訊,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孫世潤冷笑著:“可你還沒承認自己的身份。”
範培林苦笑著:“我不是八路軍,更不是共產黨。跟他們雖然有過交易,但都是看在錢的份上。孫隊長,這年頭,想賺大錢,怎麽可能不跟他們打交道呢?”
孫世潤冷著臉:“拿烙鐵!”
烙鐵、插竹簽、撥指甲、用燒紅的鐵絲,刺入範培林的皮膚。
人的表皮受傷,是最能感覺到痛的。範培林昏迷過去多次,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否則死的就是自己。隻有咬牙堅持,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嚴東望看到昏死過去的範培林,問:“隊長,怎麽辦?”
孫世潤拿出一份早準備好的口供,冷冷地:“讓他按手印。”
嚴東望悄聲:“如果他醒來後,反悔怎麽辦?”
旁邊的陳國錄,突然提議:“那就讓他永遠也醒不來。”
嚴東望明白了陳國錄的意思,吃驚地望著孫世潤:“這……”
孫世潤意味深長地:“共產黨很頑固,咬舌自盡也不是不可能。”
有這份口供,再加上三塘特務隊掌握的人證物證,範培林死了,反而能坐實他的身份。
在特務隊要弄死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咬舌自盡”更是容易。範培林在昏迷中,被人扳開嘴,用鉗子夾著舌頭,將之拉了出來。扳開的嘴,突然被人按住靈蓋和下頜,重重的合上,舌頭就被“咬”斷了。
範培林死後,孫世潤第一時間向張曉儒作了匯報:“範培林承認了共產黨身份,可在得知,我們掌握了他在三塘鎮的情報網後,突然咬舌自盡。”
張曉儒提醒道:“太可惜了。對了,你趕緊向上杉君報告,他很關心此事。”
常建有上班後,才知道範培林的事情,他怎麽也沒想到,明明是範培林報告,陳光華有共黨嫌疑,為什麽他就成了共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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