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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淵以前滴酒不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煙酒的味道了。
喝了一瓶多洋酒,他的頭有些暈。
他雙眼無神的凝著波瀾壯闊、危險重重的海域,沒有絲毫的懼怕或者退縮。
借著熏意,他甚至在想,如果一個巨浪將他卷進大海,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
他不是聖人,隻是一具血肉之軀。手不能再拿手術刀了,對他來已經是一個要命的打擊。
他勸自己,不能拿手術刀了而已,他還是可以用自己的醫術幫助他人,還可以照顧自己的妹妹們,他還是有價值的。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廢物。
一個人人瞧不起的廢物。
他也有自尊,有驕傲,傷到最致命的地方,他沒辦法再無動於衷,試圖讓自己接受現實。
這些日子以來,他渾渾噩噩,卻又不想讓妹妹們擔心,努力調整自己。
可是心中的壓抑、苦楚、憋屈、痛苦,卻無處宣泄與傾訴。
妹妹們已經長大了,答應父母的事,他做到了。
他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活著,太累。
君淵用力灌了口辛辣的酒,在一個巨浪朝礁石上打來時,他閉上了眼睛。
夏沫站在海邊,看著一個巨浪打去,很快不見了身影的男人,她嚇得尖叫一聲。
媽呀,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至於嘛!
夏沫也顧不上害怕,她扔掉手中的雨傘,不懼巨浪,跳進了海裏。
夏沫時候是遊泳健將,若不是霍家不允許,她可能還會成為國家隊中的一員。她水性很好,憋足了氣後,她朝君淵消失的地方遊去。
君淵被海水包裹的一瞬,他腦海裏的酒意就清醒了不少。
意識到自己想要不負責任的離開這個世界,他想到兩個妹妹,若是他就這麽走了,她們豈不是要痛苦一輩子?
意識到這點,君淵想要遊出去,卻因為在礁石上呆了太久,腿一陣抽筋。
嘴鼻裏嗆了好幾口海水。
一股窒息般的感覺朝他湧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葬身這片大海時,一隻柔軟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四周暗沉沉的,他看不清拉住她的人是誰。
很快,他就被她拉出了水麵。
躺在沙灘上,君淵不停地咳嗽。
還沒有緩過氣來,忽然一記響亮的巴掌朝他臉上甩了過來。
“孬-種,死就能解決一切嗎?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君淵眼裏蒙著一層猩紅,他看著蹲在他身邊氣勢洶洶的女孩,好一會兒才想起她是誰。
原本想跟她道聲謝的,可她最後一句話,又ìjī到了他敏感的神經。
他下頜線條緊繃,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我是不是男人關你什麽事?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夏沫見他比她還凶,她懵了懵,掄起胳膊,又要朝他另邊臉上甩去。
但還沒碰到他,看到他緊抿得有些發白的唇色,她收回了手,“算了,你要死要活我懶得管了!”
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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