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丟下棍子,氣呼呼的走了。
顧萌疼得摔倒在地上,手臂,身上,全是被抽得紅紫的痕跡。
耳邊傳來隔壁房間顧嬌不滿的抱怨聲,“媽,大清早的,你吵什麽啊,都將我吵醒了。”
“你姐偷雞蛋,我抽她呢!”
“她怎麽那樣,偷雞摸狗的,也不知像誰。”
“就是,她要是有你和澈澈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
顧萌纖瘦的雙手環住膝蓋,她不懂,顧嬌怎麽乖巧懂事了?年紀,驕縱蠻橫,一到晚就隻知道撒嬌賣萌,背地裏對她做鬼臉,嘲笑她,將媽媽的尖酸刻薄學得淋漓盡致。
而她呢,每都給家裏幹活,在學校裏也是成績第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得不好,為什麽媽媽要這般討厭她?
……
身上那股被抽打過後的疼痛,緩了許久,整個人才好受一些。
顧萌咬牙站起來。
她沒有在家裏吃早餐,跑到山裏摘了不少野果,吃飽後,裝了點在竹蔞,她沒有回家,而是去看望昨那個受傷的男人。
以他的身體情況,估計要在床上臥個大半年把才能完全恢複。
顧萌走進屋子,發現男人不在床上了,她心裏咯噔一聲。他受傷那麽嚴重,居然還能下床走路?
房子四周都是山,他去了哪裏?
顧萌放下竹蔞,在房子四周找了一圈。結果在後門找到了倒在那裏的男人。
顯然他是摔到那裏的。
顧萌以為,他不愛惜那條被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命,突然就來了氣,稚脆的聲音裏夾雜了怒火,“昨兒個我花了半時間才將你救回來,你若是不想活了,昨就讓我不要救啊……”
男人微閉著眼睛,濃黑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栗,滿是傷痕的臉上,有著難堪之色。
顧萌滯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麽,“你是想上廁所?”
她猛地拍了下腦袋,“我真是糊塗,怎麽忘了你除了吃喝還要拉撒的!”
顧萌快步走到他跟前,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他渾身上下,隻著一條黑色子彈內褲,她不敢看他那裏,“我替你脫了?”
男人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
顧萌看著他別扭的神情,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她閉上眼睛,摸到他的內褲邊緣,往下一扯。
……
重新扶著他回到床上,兩人神情都極其不自然。
但這種事,做了一回就有第二回。
整個暑期,顧萌每都會來這裏照顧他。
喂吃的,換藥,擦身子——
鑒於上次他強行下床,加深了傷口,害得她又重新替他綁胸帶,後來他要方便,她就用尿壺……
雖然這種事很難為情,但她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村醫,壓根沒有多想,倒是每次男人方便完後那黑沉至極的臉色,會讓她有種玷-汙殲視了他的罪惡感。
兩個月的相處,他跟她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但通過相處,她發現這個人,相當潔癖,每要擦個澡,吃東西前必須將他的手擦淨,吃東西還相當挑剔,很多他都不吃,矜貴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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