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新年了,今日晚上,薛陵除了照顧好女兒,還要給三個弟弟做頓好吃的年夜飯。
這幾日,她每天趕早起來做包子饅頭,也掙了點錢,雖說給女兒看病的錢,還差好多,但薛陵覺著,女兒現在吃了藥,人變得好多了,她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豬肉比較貴,薛陵就多了買豬下水,豬肚不便宜,她沒買。就買豬大腸,還有一個豬頭。
她在院子裏用雪搓洗著,女兒穿的厚實的衣服,在跟前玩,手裏抓著的一個花風車。
薛陵抬頭看向女兒往門口那處走,忙喊了句。
“惠兒,別亂跑,快回屋去,要是吹了寒風再睡著,等醒來還要喝藥。”
薛陵說的這個睡著,是指的女兒的昏迷。
小姑娘身體不好,吹不得冷風,也熱不得,不然就會呼吸緊促,喘息不上來,造成習慣性昏厥。
惠兒點頭,嗯了下,剛要回屋,卻看到了門口站了一個男子。
她扒著木門,脆生生的喊,“你是誰啊,幹啥站在我家門口。”
“你叫惠兒,誰給你起的名字?”江河剛到,就瞧見了這般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對,我叫惠兒,我娘給我起的名字。”
“那你爹呢?”
惠兒一聽這個字,哇的一下哭了,“我沒爹,我娘說,不許提爹,誰也不許提,嗚嗚,你討厭……。”
聽得女兒的哭聲,薛陵丟下豬大腸就忙著跑了過去。
“惠兒,怎麽了這是……。”
在她看到門口站著的男子後,一雙帶著髒汙的手,顯得有些無處安放,她昔日明亮帶著愛慕的眼神,也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江、江二爺,您怎生來這裏了。”
“我聽阿阮說,她在街市上碰到熟人了,我來瞧瞧。你不是令外嫁人了,怎生還過的這般……。”
這般淒楚可憐!
薛陵抱著女兒的手是顫抖的,可麵上還是沉穩,說了謊話。
“對啊,我命不好,嫁了人,丈夫就死了,留下一個孩子。”
江河內斂深沉的眸子,帶著幾分疑惑。
“這孩子瞧著也有三歲左右,你……當年,不出喪期,如何嫁人?”
當年江河離開之後,才知道,薛陵的父親死的事情。
薛陵憔悴的麵容上帶了一抹笑。
“鄉下哪裏講究這個,半年差不多,我就嫁人了。生下惠兒我就不在作坊做事了。這些年,對不住了江二爺。我弟弟去你哪裏要錢,是我指使的,是我貪心不知足。”
江河聽到這話,本該是怒氣的,可卻無法生氣。
“既然貪心,為何不親自來找我,你若是想讓我給你安置下來,我不會拒絕你。”
薛陵沒講話。
沉默了許久,才說,“您回吧,往後不要來了。”
“那你呢,為何要來皇城?當年我說娶親,你為何不答應?是瞧不上我?”
江河也是納悶當年的事兒,他能說娶她,她卻不應了。
“沒有緣由,您請回。”
江河站在門口,沒挪動步子,“怎麽?現在見麵,連讓我進家門的機會都不給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