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正得益於這會兒朝綱基本嚴整。所以,文臣們雖然隔絕了皇帝和武將的直接聯係。但文臣要收拾武將,必須要經過皇帝本人。要調動士兵,也必須要經過皇帝本人。因此,隻要萬曆能夠支持自己,那麽在接下來的日子,無論流言蜚語再多,無論彈本奏章有多少,他都能堅持的把事情做下去。
所以,必須以破釜沉舟的決心,在不能自曝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把一切問題掰開了跟萬曆講清楚。你支持最好,你不支持我認命就是。
這種把命運完全交給別人裁奪的感覺,當然讓人非常不爽。可是人活於世間,真正的、完全的逍遙自在哪裏有呢?
想好了這些,朱由棟把蠟封已經幹透的信件貼身放好,然後抬頭朝著屋外喊了一聲。
“王承恩!”
“奴婢在。”
“吳又可回來了麽?”
“吳先生昨夜送陸老先生回家後,已經於三更時分回來了。”
“嗯,他起來了之後讓他來見我。”
“奴婢領命。呃……”
“呃什麽呃,沒其他事情就快點去禦廚那裏搞幾塊生薑來,吾一夜未眠,都有斑禿了!生薑拿來後,你親自來給吾擦一擦。”
昨一整的現場教育,到今早上就已經有了明顯的收獲。那便是朱由棟身邊的人,再也不會勸朱由棟不要如此操勞了。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明白了朱由棟作為皇太孫,作為一個六歲的孩童,為何一直如此忙碌。而且,朱由棟能夠從王承恩身上感覺到:這個八九歲大的孩子,都明顯有了緊迫福
當然,收獲還不止這麽一點。
“爺,其實從昨晚四更開始,曹公公就已經在外殿等著爺了。”
“大伴?他又有什麽事?讓他進來吧。你…….”
“奴婢這就去禦廚給爺準備生薑。”
疲倦的轉身,回到書桌後的靠椅上一趟。曹化淳低著頭進來了。
“大伴,有什麽事情?”
“奴婢是來向爺認罪領死的。”
“嗯?嗯!”
低著頭的曹化淳隻聽到“嗖”的一聲,然後就感到眼前一黑。朱由棟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
“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吾的事情?為何要認罪領死?”
“爺……嗚嗚嗚……奴婢,奴婢其實是受王安老師的差遣,到爺身邊,來記錄爺一言一行的。”
“王安?”金屬般殘忍的聲音在曹化淳腦袋上空響起:“這是他的意思呢還是我父親的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