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經過臣等統計,應府八縣,現在實有常住人口二百三十五萬零八百三十三人,其中有軍戶十九萬七千三百人,無戶籍人口六十三萬九千七百五十人。”
“嗬嗬嗬,楊先生,你接任應府尹的時候,白冊上人口是多少?”
“一百零三萬。”
“那你可知萬曆三十年的黃冊上,應府有多少人口?”
“臣當年也是跟著殿下去了黃冊庫的,隻是時隔五年多了,臣有些想不起來了。”
“嗬嗬,還好,六十三萬。”
“嘶~~殿下,這就是,但是我們應府這八縣,就隱瞞了近七成的人口?那這樣算下來,我大明現在黃冊上的五千五百多萬口,真要清查完了,豈不是要到兩萬萬以上?”
“估計沒有這麽多。畢竟江南這些地方是膏腴之地,隱戶和流民極多,其他地方的比例肯定沒有這麽誇張。但真要全部查清楚了,吾估計,我大明的實際人口,至少在一萬萬三千萬以上。”
朱由棟敢這麽,當然是有依據的。
大明洪武二十六年,帝國在徹底完成傳統漢族聚居區的統一後,完成鄰二次,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黃冊修訂。那時候得益於老朱的高壓,大明帝國上下誰都不敢炸刺兒。所以,那一次的人口統計數據是最真實的:6054萬。
當時人口第一大府是蘇州府:235萬。應府八縣‘隻盈120萬人,比鬆江府還要少一萬,隻排在全國第三。
可誰又曾料到,這個120萬就是朱由棟之前,大明兩百多年來,應府的最高人口紀錄呢?
應府如此,全國也是如此。大明建國至今,除了東南沿海遭遇過倭寇襲擾,北部邊境地區經常遭遇蒙古入侵之外。兩百多年來,整個腹心之地並沒有什麽大的戰爭、動亂和瘟疫。可是兩百多年下來,萬曆三十年的黃冊顯示,全國居然隻有5500萬人口,比建國初期還要少500多萬。
1612年十月一日,朱由棟在南華宮召開總結大會,其幕府成員,所有工作隊隊長全部參會。
“……得益於諸位的忠誠奉獻,本次應府人口普查工作順利完成……普查結果,觸目驚心。這正明我們的工作是極有意義的,對於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是極為重要的!接下來,我們要對工作隊的人員進行充實、調整。各隊要以老帶新,培養出更多的隊員,輪流交替的在其他各府、各布政司逐步的進行人口普查工作。諸位,這是一份艱辛而長久的工作,隨著普查工作的推進,各地的刁民將變得越來越狡猾,越來越善於和諸位對抗。而我們的工作,卻會離我們的大本營越來越遠,得到軍隊支持和保護的力度也會越來越。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堅定的將這項工作持續下去!孤準備用三到五年的時間,切實的完成全國的人口普查,讓整個下在朝廷麵前再次透明!諸位,請告訴孤,你們有信心麽?”
“願為殿下效死!大明之下,必將重新透明!”
……
散會之後,朱由棟剛剛從主位上走下,就看到王承恩拚了命的向自己招手。
“何事如此著急?”
“爺,魏公公剛剛趕到,千歲爺他,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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