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裏就可以了:貨源問題不是孔胤植具體操辦,但是‘貨物’運進來之後,這位爺是最喜歡負責‘教育’的——畢竟這會才二十八歲,正是最喜歡這些事情的時候。至於死人?孔胤植自己都知道,常有的事情啊。
“我們閣裏可有逃出去的?”
“少爺,鑫雅閣現在開了十三家分店了,且不逃出去的,就那些頭牌,被各地恩客給贖身的也不少啊。”
“嗯......”拉著下頜不算太多的胡須反複思考一陣後,孔胤植道:“你,會不會是我孔家自己的幾個兄弟搞的這麽一出?”
“少爺,這個,很有可能。畢竟,現在老爺的身體已經明顯的撐不住了。若是在這個時候,少爺身上有了官司......”
“所以啊。”他站起身來:“孔七,你下去準備一下,兗州知府,一千銀元。那個王在晉,哼,三千銀元。讓他們把這事給我壓下去。告訴他們,我現在隻是家裏管事的之一,銀錢支取太多還是有些不便,等我順利襲爵後,必有厚報。”
“是,的馬上就去辦。”
曲阜到濟南並不是很遠,所以過了兩三後,王在晉就收到了孔七送來的一張三千兩的會票。
看著這張大額會票,王在晉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但是作為老官僚,誰還不是個影帝呢?
“呃,居然勞動孔公子如此慰勞,下官愧不敢當啊。”
“哪裏,中丞為我山東數百萬百姓操持多年,隻恨我們來得晚了。”
“哈哈哈,不晚,不晚。聖人後裔,無論何時都不晚。”
“那,上次傳票的事情?”
“哦,這個啊。哎呀,起來,本官這裏還有一張傳票。”
“啥!”
七月十五日,孔七返回曲阜後,連滾帶爬的去見了孔胤植。
“你什麽?那王在晉居然又給我發了一張傳票?”
“是啊,少爺。這張是有人狀告我們孔家強占良田,並且打死田主,奸汙田主女兒後將其發入鑫雅閣的事情。”
“砰~!”狠狠的一拍桌子,孔胤植跳了起來:“這個姓王的吃錯藥了?為什麽始終糾纏著跟我過不去?”
“少爺。”孔七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那個王在晉還了,他手裏關於少爺的狀紙起碼不下百張,若是少爺還是不肯去濟南,他每都會發一張新的傳票過來。”
“嘩啦啦~”屋子裏的易碎物品被孔胤植打了個稀爛,其身邊的下人丫鬟們,都驚懼的看著這位平時雖然臉上始終笑嘻嘻,但是動起手來可謂心狠手辣的少爺,生怕這位少爺要把屋子裏的誰打死出氣。
“哎~”長歎一聲後,孔七揮揮手,讓屋子裏的人都出去了。
“少爺,這個時候我們要怎麽辦?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家裏其他幾位在給少爺使絆子。畢竟,能讓一省巡撫完全撕破臉皮的來對付我們,他們幾個還辦不到。”
“嗯?”作為能在孔府這麽多男丁當中脫穎而出的人,孔胤植絕不是笨蛋——相反,他聰明得很。在孔七這麽一提醒後,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你是,這是王在晉自己要針對我們孔家?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我孔家家大業大,出零枯枝敗葉實屬正常。可是他為什麽要揪著不放呢?真要做為民請命的青?開什麽玩笑,現在大明哪裏還有青?”
自言自語的完這些話後,孔胤植突然一拍腦門:“孔七,趕緊去把最近三個月的燕京日報、金陵日報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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