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台下突兀而來的數千道質疑目光,張秋誆不禁微微一愣,旋即緩過神來。
他順了順頜角的山羊須,俯視著台下一眾新生,麵容溫和地嗬嗬一笑,朗聲道:“爾等隻要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靴衣不沾水,且在猛獸獵雲豹的偷襲之下能全身而退,順利通過前方峽穀者,皆為此次考核中的勝出者。”
到此處,張秋誆微眯著眼睛,抬頭遙望了一眼前方的大峽穀,旋即微微一笑,道:“嘿嘿!爾等隻有通過了第一輪考核,才有資格進入到下一輪考核。”
張秋誆的語氣極為平淡,隻不過這看似簡短的一句話,卻如同掐住了一眾新生的咽喉一般。
擁有數千之眾的新生方陣,又似炸開了鍋一般,不少人再次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此次考核的嚴酷性。
其中,有絕大一部分人,在聽完張秋誆的這一番話後,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無不誠惶誠恐,不禁為這嚴酷的考核規則,給驚得背心冷汗直溢,大有舉手棄考之想。
其中更有幾人暗自悔惱,適才在呂烈的一再詢問之下,自己為何就沒有勇氣舉起手來了?
一想到此處,那幾人不禁悔歎不已,暗暗責罵自己,自己到底是那一根筋給搭錯了。居然就如此輕易地受到旁人蠱惑,鬼迷心竅一般,匆匆在離墨堂報名冊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令人遺憾的是,自己並不是修煉的那一塊料,卻非要跟著別人來趟這趟渾水?
吃苦遭罪一番,自然是免不掉的。更重要的是,自己還得在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大大的丟人現眼,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嘛!
俗話人活臉,樹活皮。
臉麵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以後怕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嘲諷暗笑。想要再昂首挺胸的抬頭做人?恐怕是有點難了!
任憑某人暗地裏悔青了腸子,到了此時此刻,呂烈絕對不會再站出,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隻不過,在進入峽穀之後,自身在遭受到獵雲豹偷襲的情況之下,那些想要退出的不世奇葩,這才有機會舉手棄考。
“肅靜!”
熙熙攘攘的一眾新生方陣,在呂烈的一聲咆哮之下,如驚雷震夏蛙,驚得人心中一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適才張教員認真地宣讀了本屆劍師學科首輪考核的考紀考規,爾等可聽清楚了?”
呂烈目光凜冽地掃視著台下一眾新生方陣,他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一字一句如鋼釘一般,牢牢地鑽進了一眾新生的耳中。
死寂!現場居然是一片死寂。
數千新生屏聲息氣,根本就沒有人去理會呂烈的這句問話,詭異的氣氛充斥著全場,空氣中帶著一股蕭瑟之意!
一眾新生的反應,著實有點出人意料。
呂烈的眉頭不禁緊鎖,臉頰瞬間漲得氣鼓鼓的通紅,一股莫名的怒意陡然湧上心頭。
無視,赤裸裸地無視!
在呂烈的心頭,台下擁有數千之眾的新生方陣,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回答自己的問話。
那一眾的反應,無異於就是挑釁,挑釁他這位劍師學科總管的權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