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庭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方才?
嶽如飴出的主意?
這是才翻臉,就打發了一個,過來找他麻煩!
我靠!
“你們女孩兒怎得拿我開起了玩笑。”徐邦庭忍著不悅,貌似玩笑地埋怨一句,朝著承福郡主拱了拱手,轉身回了畫室。
既然得了徐邦庭提點,承福郡主隨手便那灑金宣一扔,衝著徐邦庭說了句:“徐公子,我便不打擾了,這便尋一位鑒賞父去!”
本來徐邦庭已然拿起筆,站到畫案後,要作奮筆疾書狀了,這會兒見承福郡主自己跑掉,心裏鬆了口氣。
“徐公子,我等從上頭庫房找出幾幅不錯的水墨,請您過目。”一名書院侍從帶著人進來,個個手裏都捧著卷軸。
徐邦庭看都沒看,隻隨口道:“擱那兒吧!”
侍從應了聲“是”,將卷軸放下,便帶著人出去了。
等屋裏沒了人,徐邦庭坐回到畫案後,瞧著麵前空白一片的宣紙,想到嶽如飴在背後攛掇承福郡主來纏他,便是一層心煩;再想到他那位師父一時興起,往他身上壓這麽重的擔子,心裏更是煩得慌。
到底沒忍住,徐邦庭將手中狼毫狠狠扔了出去。
徐邦庭的師父乃李顯的親爹……當今延德皇帝。
延德帝在書法上極有造詣,甚至自創延體,有筆力蒼勁,機鋒俊雅之稱。而這一位更愛繪畫,為此在宮廷之中專設了畫院,請來天下名家齊聚一堂,共製丹青。
上一回為幫李顯躲過一劫,徐邦庭臨危受命,一宿之間摹出文華書院圖樣。延德帝看到圖樣,竟是大為讚賞,為此特意將徐邦庭召入宮中,與他長談一番。臨走之前,皇帝知會陪著兒子過來的徐侍郎,表示要收下徐邦庭,做入室弟子。
徐侍郎當場感激涕零,徐邦庭卻高興不起來,他預感道,這不是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前些時日,徐邦庭再次得蒙召見。延德帝命他做一副大水墨,要求必須氣勢磅礴,恢弘闊大,將這大齊的江山共繪於一圖之中,彰顯出我泱泱大國之氣派。
延德帝對自己這想法很是得意,卻苦了徐邦庭,他連瀘州城都沒出過幾回,哪裏見識過大齊江山,可他這位師父金口玉言,十年之內,必須完成此作,到時候,他這徒弟才能真真正正登堂入室。
徐邦庭並不在乎入不入延德帝門下,卻有別的需要在乎,若這事兒搞砸,他不能光宗耀祖便罷了,隻怕要連累徐氏子弟日後前程。
在徐府祠堂那個秘密壁畫前枯坐三天後,徐邦庭放棄了抄襲歲友山人的想法,決定這事還得靠自己。
可在心裏,徐邦庭又多少有點後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為了向嶽如飴顯擺,去學什麽丹青,誰料到自己天賦異稟,竟多餘惹來了事。
畫室之中,徐邦許不知不覺又想到嶽如飴,不免胸悶氣喘,抬腳又走到了外頭。
說來也是泄氣,為了徐清,嶽如飴真就不理他了。
徐邦庭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方才?
嶽如飴出的主意?
這是才翻臉,就打發了一個,過來找他麻煩!
我靠!
“你們女孩兒怎得拿我開起了玩笑。”徐邦庭忍著不悅,貌似玩笑地埋怨一句,朝著承福郡主拱了拱手,轉身回了畫室。
既然得了徐邦庭提點,承福郡主隨手便那灑金宣一扔,衝著徐邦庭說了句:“徐公子,我便不打擾了,這便尋一位鑒賞父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