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書院女學生並不多,統共隻分了兩班,除了淑秀館,還有一處儀芳館。儀芳館是在地字號講堂,嶽如飴隻大略認識幾位。此時魏秋秋拿手點著的這個,她確定沒見過。
“她怎麽了?”嶽如飴問。
“知道她是誰?”魏秋秋賣了個關子。
嶽如飴搖頭,倒笑起來:“你不說,我怎會知道。”
“她叫陳燕娘,歸州太守之女,”魏秋秋坐了回來,道:“她爹爹因查實前任節度使悖逆朝廷,立了大功,這一回算是蒙聖恩,陳燕娘被特許進了咱們書院。”
歸州……太守?
嶽如飴怔了怔,不免又往外瞅了一眼。
“按咱們書院的規矩,怎麽可能讓人半道進來,都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魏秋秋說到此處,放下車簾,壓低了聲音:“別瞧著這位相貌平平,可一到咱們這兒,便做了一樁別的女孩兒羨慕不來的事兒,就算咱們承福郡主,也落了下乘。”
“魏姑娘,何事啊?”阿蕪來了興致。
瑞月卻像是明白了:“我想起來了,昨晚幾位女學生到我們姑娘的齋舍,聚在一塊說了半天的,提了好幾回‘陳燕娘’,就是她嗎?”
“正是,”魏秋秋衝瑞月一笑:“方才出門的時候,你在後頭磨蹭,一幫女孩兒特意指給我看,說她便是陳燕娘,這一位其實也就中人之姿,不過,人不可貌相,說不得幾時,人家可就蟾宮折桂了!”
“蟾宮折桂……”嶽如飴大笑:“聽著意思,倒像咱們大齊要出一位女狀元了。”
“錯,此桂非彼桂,”魏秋秋眉眼一挑道:“陳燕娘著實了得,前日剛來,便直上藏書樓,在裏頭待了許久才出來!”
“沒什麽呀,我們姑娘也經常去藏書樓。”阿蕪覺得不解。
“那得論去見誰!”魏秋秋故作神秘地道。
阿蕪更驚訝:“到藏書樓,不是去瞧書?”
“阿蕪跟你家姑娘一樣,可不都是傻嗎!”魏秋秋取笑道。
嶽如飴伸手推了魏秋秋一把,心裏已然打起了鼓,不免又往車窗外看了看。
前頭車流鬆動了些,嶽府的車開始往前走,而那個陳燕娘的馬車,已是遠遠落在了後頭。
“魏姑娘快說,那位陳姑娘到底見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阿蕪催促道。
魏秋秋特意清了清嗓子,道:“想必如娘也瞧見,咱們郡主這幾日都蔫蔫的,還不是因為上藏書樓看徐公子,竟被擋了駕,可那位陳姑娘實在了得,不但順順當當地上去,直入徐公子畫室,還在裏頭呆了不少時辰,不少人親眼所見呢!”
“去做什麽?”嶽如飴下意識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魏秋秋捂著嘴笑起來,隨後眼睛一亮,特意湊近嶽如飴,問她:“可是如娘不高興了?”
“我有什麽不高興?”嶽如飴斜了魏秋秋一眼。
阿蕪這下聰明了:“魏姑娘的意思,那位徐公子便是陳燕娘折的桂嗎?”
“你比你家姑娘聰明一點。”魏秋秋煞有介事地誇讚道。
文華書院女學生並不多,統共隻分了兩班,除了淑秀館,還有一處儀芳館。儀芳館是在地字號講堂,嶽如飴隻大略認識幾位。此時魏秋秋拿手點著的這個,她確定沒見過。
“她怎麽了?”嶽如飴問。
“知道她是誰?”魏秋秋賣了個關子。
嶽如飴搖頭,倒笑起來:“你不說,我怎會知道。”
“她叫陳燕娘,歸州太守之女,”魏秋秋坐了回來,道:“她爹爹因查實前任節度使悖逆朝廷,立了大功,這一回算是蒙聖恩,陳燕娘被特許進了咱們書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