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要進去!”承福郡主隨口說道。
先生略遲疑了一下,道:“山長有命,每日未時到酉時,除了徐公子,畫室不許閑人入內。”
“聽著意思,本郡主原來是個閑人?”承福郡主立馬不高興,她這一不高興,便擺出了郡主的架子,兩手背在後頭,冷眼瞧著對方。
“這……”那人一臉的為難,回頭朝著畫室那邊瞧瞧。
“既如此,郡主,咱們先回去吧!”魏秋秋勸了一句,想必也明白,人家都說山長下的令,作為學生,總不好違逆。
嶽如飴站在後頭一點,忍不住朝通往閣樓的那處樓梯望過去,心裏猜度,有沒有誰知會過魏子普,這書院來了個陳燕娘。
“從無人敢這般驅趕本郡主,”承福郡主瞪了魏秋秋一眼:“若他讓我走,我便乖乖走了,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顏麵。”
就這一句,竟是切中要害,那先生明擺著不敢攔了,恭身往一旁讓了讓。
嶽如飴瞧著這一幕,不免佩服承福郡主,該擺譜的時候,人家譜擺得挺正。唯有一點,隻怕裏頭徐邦庭聽見,會在心裏落實,承福郡主是個霸道刁蠻的。
“吱呀”一聲,畫室的門從裏頭打開,有人在門後探了探頭。
嶽如飴雖離得遠,也瞧出那探頭的,是個與她們一樣帶著儒巾的女孩兒,這應該就是陳燕娘,人果然在藏書樓的畫室裏。
“既然這會兒畫室不許有閑人,她又是誰?”承福郡主憋不住火了:“孔夫子說過有教無類,連我們皇家在書院,也與其他學生守著一般規矩,怎得先生還看人下菜碟?”
被承福郡主訓了一通,那先生一臉尷尬,竟不知如何回應。
陳燕娘這會兒還在瞧著承福郡主這邊,看似好奇。
承福郡主冷冷地望過去,徑直上前,問道:“你可是陳燕娘?”
陳燕娘似乎慌了一下,還回身往畫室裏瞧了一眼。
“瞧什麽呢,見到本郡主,竟敢不回話?”承福郡主直接喝問一句:“你好大的膽子!”
陳燕娘像被嚇住,居然一下跪到地上,低頭道:“回郡主,奴家陳燕娘。”
“我見過你爹爹,陳更年是吧,皇祖母挺瞧不上他那樣兒,”承福郡主這會兒不高興,話裏便帶了奚落:“皇祖母說了,陳更年麵相不正,舉止輕浮,眼神無焦,且極善阿諛,德行也有疏漏,這等樣人,絕不可重用!瞧著你吧,這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嶽如飴用手按著額頭,盡力不讓人瞧出她在笑,蕭太後當朝幾十年,看人的眼光自然極準,倒是一針見血,不過這評價,也就蕭太後敢說出來。
“郡主恕罪!”陳燕娘這回聲音都打飄。
“既是藏書樓有規矩不許人進,你來做什麽?”承福郡主冷聲問。
“我……”陳燕娘竟是答不上來。
“方才郡主已然說過,書院有規矩,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陳姑娘不需跪拜。”畫室裏頭,這會兒傳出一句。
“那好,我要進去!”承福郡主隨口說道。
先生略遲疑了一下,道:“山長有命,每日未時到酉時,除了徐公子,畫室不許閑人入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