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庭歎了口氣,神色裏有少見的沮喪。
“可是為你爹爹的事煩心?”毛大人自然知道徐邦庭哪兒不痛快。
“我爹爹……”徐邦庭欲言又止。
“不必說了,此案我會慢慢查實,若是你爹爹真的貪贓枉法,本官絕不會放過,可如果他背後有什麽冤屈,也一定不讓他吃了虧。”毛大人笑道。
低頭想了片刻,徐邦庭朝著毛大人又作了一個長揖:“若不擾著大人,小侄不日登門拜訪!”
“成,別記了帶上好酒!”毛大人說著,便轉身而去。
嶽如飴一直在瞧徐邦庭,等他回過頭,隨口問道:“這會兒還進宮?”
“我說來向聖上求情,你信嗎?”徐邦庭反問。
嶽如飴笑了笑:“你這會的心情,我前幾日體會過。”
“我家裏頭出事,你怎麽想的?”徐邦庭又問。
嶽如飴想了片刻,回道:“原本因為徐清的事,我對徐家的確有些成見,不過如今知道了,你爹爹雖稱不上大義滅親,不過到底,也沒做過縱容徐清的事兒,一切都是江國舅背後搗鬼,是我誤會了。”
“我早說了,我爹爹不是壞人,我也不是。”徐邦庭盯緊了嶽如飴道。
“我沒說你們是壞人呀,”嶽如飴瞧出徐邦庭這會兒心情不好,便也勸了一句:“剛才毛大人的意思,自會秉公辦案,其實在長壽宮太後娘娘麵前,毛大人提到你爹爹,也沒有什麽微詞。”
“是嗎?”徐邦庭眼睛一閃。
“別的我都不多說了,咱們且等著毛大人審出個結果。”頭一次,嶽如飴看著徐邦庭,心裏居然有些不忍。
“我昨晚陪我爹爹去你家,見了嶽將軍。”徐邦庭這時說道。
嶽如飴稍愣,隨即笑道:“二位長輩沒有吵起來吧?”
“昨晚一塊把酒言歡,他們借著酒興,把心裏那些不痛快都說了出來,”徐邦庭噓了口氣:“我覺得,咱兩家不能老這麽僵著,如今總算過去了。”
“那自然是好的。”嶽如飴回道。
徐邦庭看了看嶽如飴,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一會後又說道:“你以後……”
徐邦庭話講了一半,便頓住,嶽如飴忍不住問道:“什麽?”
“聽說你回文華書院,小心點,你跟那兒八字不合。”徐邦庭明顯將話題轉開。
嶽如飴被逗得笑起:“這話說得沒錯,回了文華書院這幾日,渾身不自在,好在有些人不在,倒也清靜。”
徐邦庭擰了擰眉頭:“感覺又在含沙射影,說我嗎?”
“我可什麽都沒說。”嶽如飴搖了搖頭,這會兒注意到,徐邦庭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又勸:“你也別著急,若是徐侍郎什麽都沒做,自然會有洗清冤枉的一天,你瞧瞧我爹爹,差一點被砍了頭,後頭不照樣平安回來了嗎?”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勸我?”徐邦庭嗤笑,這時一擺手:“我走了,不是說以後咱們各站兩頭吧,讓人瞧見你跟我說話,你豈不成了叛徒?”
徐邦庭歎了口氣,神色裏有少見的沮喪。
“可是為你爹爹的事煩心?”毛大人自然知道徐邦庭哪兒不痛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