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邦庭要去見嶽震,齊子山立馬拉著他,朝前頭跑去。
“徐家這位小公子是個沉穩的,聽說天賦極高,頗有才華,日後少不得蟾宮折桂。”齊大夫評價道。
“庭哥兒與我家如娘挺說得來,”嶽萱看了看嶽如飴:“兩人歲數也差不多。”
“娘子也有意思,他們才幾歲,別是想跟人家定娃娃親?”齊子山一下樂了起來。
嶽如飴早已臉紅,支吾一聲,也往嶽震那邊走。
等到了近前的時候,嶽震已然帶著嶽琛重新上了馬。
上去同嶽震說了幾句,嶽如飴往後退了退,看著隊伍緩緩地開動起來,心裏雖萬分不舍,卻到底強忍著淚。
“多謝各位相送,嶽震此去千山萬水,隻為替咱們大齊看好門戶,保這一方百姓平安,國之重任,寄於心頭,嶽震就此告辭!”嶽震高聲說道,隨後揮鞭而去。
爹爹和兄弟終於遠去,到這時候,嶽如飴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別哭了!”旁邊有人勸了一句。
嶽如飴抹著淚,轉頭瞧去,道:“我想哭便哭,與你何幹?”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我爹爹走的時候,我比你更難受,可我也沒哭啊!”徐邦庭不以為然地道。
“能一樣嗎?”嶽如飴斜過去一眼,又轉頭向隊伍離開的方向望過去。
此時天已大亮,那長長的隊伍,如今已經消失得,隻隱約看得到一點影子。
雖然這樣的離別,對於嶽如飴來說,並非是頭一次,可心頭酸楚,依舊如前世一般。
“說實話,你哭起來真難看。”徐邦庭這會兒打量著嶽如飴道。
“你今日是來送我爹爹和兄弟,還是來尋我吵架的?”嶽如飴抹掉殘淚,問道。
“我可不是怕你哭嗎!”徐邦庭逗了嶽如飴一句。
“不同你說,告辭!”嶽如飴說著,便要去找嶽萱和齊子山。
“問你件事兒。”徐邦庭特地跟過來,問道:“你認定了,我以後會變成大奸臣?”
“這事兒不歸我管。”嶽如飴吐了一口氣,大概是徐邦庭非要跟她逗嘴,嶽如飴覺得,好像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了。
“本來呢,我對以後沒什麽想法,反正路都給我鋪好,我隻要往前走就成,不過,看在你這麽瞧不起我的份上,我已然想好了,我徐大公子日後……必要做大齊股肱之臣,救國家於危亡,救百姓於水火,絕不讓人奪了咱們一寸土地。”
“這話說得好聽,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嶽如飴說著,加快了腳步。
“你還不信啊?”徐邦庭站住,衝著嶽如飴後腦勺:“咱們走著瞧,反正有一輩子,你的那些瞎話,全是不準的。”
嶽如飴回頭看了徐邦庭一眼:“行,就一輩子,我等著,看你如何成就一番功業!”
話說到這裏,嶽如飴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徐邦庭也在笑:“回頭別太佩服我!”
“你想太多了!”嶽如飴昂著頭道。
原本送行的百姓,這會兒正散去,行走的人群間,一對少男少女相對而立,臉上的笑容皆是無比明媚。有明媚的陽光投下來,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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