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東一行人都愣住了,全都傻懵掉了,大家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尤其是崔大和梁實,兩人麵麵相覷,要知道今鬆哥兒身邊的人可都是梁實一手安排的,這怎麽回事?看他們的架勢,哪裏是有動手的意思?分明是相談甚歡呢!
莫非這些奴才都得了魔怔了麽?
柳紈卻是大喜過望,她快步跑到柳鬆身邊,跺腳道:“好你個子,可急死我了!就怕你犯渾惹事,你以後倘再敢偷偷溜出麵,心我打斷你的腿!”
柳鬆生得方臉大個,捋著袖子,脾氣暴戾,不怕地不怕,可是在柳紈麵前,卻乖覺得像個孩子一般,低眉順眼,被柳紈訓得不敢話。
陸錚哈哈一笑,道:“大奶奶放心,在這張家院子裏,鬆哥兒哪裏會犯什麽渾?今我和鬆哥兒在這裏偶遇,算是不打不相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陸錚這話一,崔大梁實等人隻差抽風,這人丟得太大了。他們用柳鬆當棋子,就是利用柳鬆對陸錚恨之入骨的仇恨呢,現在陸錚竟然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這世界上還有被這更諷刺的事情麽?
張承東臉色非常的難看,他的兩大管家,跟著他做了幾十年的事兒,竟然丟人現眼到這樣的地步,看看太太顧夫人和兒媳婦花寒筠臉上的臉色,後宅的婦人們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呢!
陸錚終於從那要命的高台上走下來了,他的麵容依舊鎮定,宛若今這一場凶險從來都沒有過一般。
他客客氣氣走到張承東麵前,認真行禮,道:“外甥陸錚見過舅舅!”
張承東心神一震,他眼中精芒一閃,仔細打量陸錚良久,點頭道:“好,好!錚哥兒有乃父之風,哎,舅舅我整俗事纏身,你我舅甥兩人之前疏於見麵呐!”
陸錚心中隻想罵一句“呸!”
不過他麵上卻絲毫不變,又去見顧夫人,林夫人,最後走到花寒筠麵前,似笑非笑的道:
“二嫂子,一直聽聞您身子不好,今看您氣色不錯,想來是好利索了!揚州這邊,最好最美的便是水,二嫂子百忙中也有興致登山觀水,倒是讓人頗感意外!”
陸錚瞟了一眼周圍的仆從丫鬟,道:“您還安排了這麽多爐子、茶盤、點心,莫非今是家裏的什麽好日子不成?”
花寒筠臉色非常的古怪,她平常最擅長的便是話,一張嘴張口就來,利索犀利得很。
可是今碰到了陸錚,她就像肚子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得緊,張口不出話來。
陸錚沒有多話,和眾人見過禮,然後對張承東道:“舅舅,外甥在山上已經待得久了,再遲恐耽誤今日的溫書習字,便先行告退了!”
“嗯!錚哥兒隨意。”張承東點點頭,陸錚眼睛瞟向梁實,道:“梁管家,我的家仆被管家請了去,不知是否方便讓他早點回來?這個奴才,不識時務得緊呢!我怕他衝撞了舅舅,那就不美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