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回到了家。帶著一封信回到了家。
一間堂屋裏,擺放著幾張椅子。每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除了一張椅子空著之外。我獨腿一彈一彈的走過去,在那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其他的幾個人:爺爺、奶奶、父親、母親。
他們都在看著我。俱都眼神作得複雜。好像正在等著我發言。
好像我也應該發言。畢竟我剛從外麵回來。應該跟他們匯報一下情況的。
可一時,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甚至連我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都說不出來。
他們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們。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良久。
終於有一個人按捺不住先開口說話了:“怎麽樣了?你見到他了嗎?”
開口說話的是我的母親。她正一臉的焦慮,人顯得十分擔憂。
“見到他了!”我說。
“他怎麽樣?”母親追問。
“他一個人在一座院子裏生活。除了他還活著之外。我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他!”我說。
“一個人生活。那他過得快樂嗎?”母親又問。
“快樂?我從他身上看不到一丁點兒快樂!他那樣的人,根本就是快樂的絕緣體!”我說。
“唉!”母親發出一聲歎息,神色黯然。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他的!”我說。
“為什麽?”母親問。
“他極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我說。
“怎麽可能!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我就是因為心眼邪惡,教唆他做壞事,才導致他十分嫌惡我,不想讓我再活著!”母親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父親說:“他確實從小就善良,膽子也不怎麽大,有一次我讓他殺一隻雞,他都不敢殺!而且,我看過他寫的作文和日記,知道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
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作得苦笑不已。
奶奶問:“你這趟子出去,主要目的是什麽?”
我說:“主要目的是為了取一封信!”
“那信呢?你取來了嗎?”奶奶問。
“取來了!”
我將一封信從身上掏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隻見褐色的信封上寫著一行字:杜衛城親啟。
接下來,每個人都在看著桌子上的一封信。每個人的眼神都作得很是複雜。包括我自己。
誰也不再吭聲了。好像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奶奶伸出一直幹枯如雞爪的手到桌子上,將那封信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大夥兒一齊將目光看著她。看樣子,她準備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她臉上笑著說:“讓我看一看這信寫的是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