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裏,一人獨坐,正飲一杯酒。他看起來空虛又寂寞。
不知道他是誰。他臉上的神情正作得非常的憂鬱。好像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一件能令他感到高興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感到他很陌生。他的一張臉蒼白如紙,麵頰上看起來無二兩肉。他的手也很蒼白,枯瘦如鷹爪,正在緊緊地攥著一隻青色的酒杯。酒杯上已有裂紋,不知酒杯離破碎還有多遠。有可能馬上它就變得破碎。有可能它本來就是被造得這個樣子。
他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他盯著我的一雙眼神作得有些奇怪。好像我就是一件令他感到比較稀罕的東西。
我看著他,心中對他並不討厭。因為他跟我一樣,很憂鬱。讓我多少找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兩個人用眼睛互相打量完了,接下來,兩個人就應該用嘴巴說話了。
“你叫什麽名字?”他開口問。
“我叫金拾!”我說。
“你是怎麽找到我這兒來的?”他又問。
“有一個人給我介紹了這個地方!”我說。
“是誰介紹的?”他又問。
“他叫杜衛城!”我說。
他哦了一聲,又問:“他是怎麽跟你介紹這個地方的?”
“挺複雜的!”我說。
“我不怕複雜,你慢慢地說,就能說清楚!”他說,一張蒼白瘦削的臉上兩條濃黑的眉毛略往上挑了挑。
“杜衛城說,如果我要鑽入一台電腦中。就必須挖掘我身上隱藏的天分。我不知道自己身上隱藏的天分是什麽。他說,其實每個人身上都隱藏著一種天分。但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到過自己身上的那種天分,更談不上挖掘。
一旦那種天分被挖掘出來。一個人就會發現一口井。一口屬於自己的井。
杜衛城的話講得我感到模糊。
我就問他,到底是什麽天分?
他說是知由天分。
我又問他,一個人怎麽樣才能將隱藏在自己身上的知由天分給挖掘出來?
他說,其實,一個人單靠自己,基本上不可能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知由天分,以及將天分挖掘出來。要借助一種外來的東西。
我問他,要借助什麽外來的東西。
他說:借助一團思想。
我問:借助什麽思想?
他說:這一團思想,我無法跟你講出來,它在我的腦子裏裝著,我隻能將它從我自己的腦子中轉移到你的腦子中。
我問:怎麽轉移?
他說:從現在開始,你一直盯住我的眼睛,不要眨眼。
於是,我就睜好一雙眼睛,盯著杜衛城的一雙眼睛。兩個人互相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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