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馬俊才。
馬俊才也正在看著我。
兩個人的默然互相注視。仿佛一場無聲無息的對峙。
天上在下著雪。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你為什麽不試一試自己的淚水?”馬俊才說。
“為什麽要試?”我說。
“用你自己的眼淚驗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花中淚!”馬俊才說。
“怎麽驗證?”我說。
接下來。
馬俊才又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了一張紙。
紙上畫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我看著畫上的女人,不禁有些癡。
對於她的麵貌,我並不感到陌生。
“這是誰的畫像?”我忍不住問道。
“金惠靈的畫像!”馬俊才回答道。
“誰給她畫的?”我又問。
“是花中淚給她畫的!”馬俊才回答道。
“畫怎麽在你的手裏?”我又問。
“花中淚的畫,無價之寶。有誰不渴望得到他的畫呢!金惠靈以前是花中淚的女人。後來她跟了我。她不能白白陪伴了花中淚那麽多天。當然要從花中淚那兒帶些珍貴的東西出來。最珍貴的東西,就是花中淚的畫!”馬俊才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馬俊才舉著手上的一張畫,說:“金拾,你看這幅畫,畫上的女人雖然栩栩如生,眉眼傳神。但它隻是一幅畫。畫上的人物沒有活,不能從紙上走下來。是因為這張畫上還沒有花中淚的親血署名!”
“什麽是親血署名?”我問。
“就是用自己的血,在紙上親自寫下自己的名字!”馬俊才說。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麽。
天上的雪在下。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馬俊才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一會兒。
“金拾,你的樣子很真誠。不像是一個正在偽裝的人!”馬俊才說。
“我本來就沒有偽裝!”我說。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你是忘記了什麽。金拾,我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花中淚!”馬俊才說。
“我本來就不是花中淚!”我說。
“你不知道自己是花中淚乃一回事。你是不是花中淚又乃一回事。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你不是!”馬俊才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再說什麽。
馬俊才舉著手裏的一張畫,說:“金拾,你現在用自己的血在這張畫紙上署名。假若畫上的人物活了,並從畫紙上走下來,那你就是花中淚。假若這張畫毫無反應,那就證明你不是花中淚。”
“我署哪個名字?金拾,還是花中淚?”我說。
“你就寫花中淚!”馬俊才說。
接下來。
馬俊才一步步走近我。到了我的身旁,快跟我的身體挨上了。他用兩手抻著畫紙,請我署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