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大夫,即使是個實習期的,對待病人,總有種責任感。
安靜坐在他身旁的青年從那邊轉過視線,這下子眼鏡沒有反光,隔著透明的玻璃,直直射入洛寧陽眼中的就是那雙平淡的宛如看死物一般的
眸子,讓原本隱隱憋著怒氣的他一下子泄了火。
明明這個人沒有任何辯解和反駁,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包含在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中,隻聽著那清冷的聲音:“五分鍾。”
洛寧陽聞言頭不禁微微低下頭。五分鍾,也不算慢了。他想要說聲對不起,但卻又覺得如鯁在喉。怎麽也拉不下這個臉麵。想要解釋,卻又
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氣氛一瞬間讓他覺得尷尬極了,想要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也學醫的,今年大四剛實習……”洛寧陽的話剛開了個頭,就感覺到封閉狹窄的車廂裏一瞬間安靜極了,一直發出滴滴聲的的心跳儀器
沒聲了。
沒聲了,隻代表一件事,張伯死了。這個認識讓洛寧陽的臉色頓時一片灰敗,女護士走過來,低聲附在他身旁大夫的耳邊,似乎在說什麽話
。說完,女護士抬頭的時候,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洛寧陽想,那該是一種包含同情的目光。他這樣想著,就聽見那個宛如冰塊一般的青年人問道。
“你是他的什麽人?”什麽人?洛寧陽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對麵的人,然後視線緩緩挪到那張床上,這時候車停了,一路上顛簸的感覺不見
了,這一瞬間安靜極了。急救人員打開車廂,沒有一絲陽光注入車廂,因為時間已經近午夜了。
突然一張白紙遞到洛寧陽的眼前,白紙襯著白色的手套,這個人真是全副武裝,連手都不放過。或許他有點潔癖,做大夫這一行的,洛寧陽
多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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