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熱度格外鮮明。
幾欲讓人窒息。
洛寧陽踏著地上還帶著淡淡粉紅的水漬上,凶手似乎隻是大致衝洗了一遍,他卷起衣服的右手伸入滿滿的血池子中,一股令人泛嘔的觸感,
那一層薄薄的血皮瞬間包裹上了他的手臂。
他摸索著,拉開了浴室的水栓。
瞬間池水瘋狂的像底部的黑洞湧去,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然而水池很快就被堵住,洛寧陽放著洗漱池的冷水衝洗著手臂上令人作嘔的血色
,打著香皂。他的手濕噠噠的,卻不敢拿房間中的任何一件事物擦幹。
他非常清楚自己此刻麵臨的境地,並且苦苦的忍耐著。
凶手在夜晚的時候潛入對男人行凶,卻不知為什麽沒有傷害他,而殺死了明日要告訴他真相的吳浪。
毫無疑問的,這是殺人滅口,為了阻礙他找到最後的殺人凶手。殺手不太可能是女人,碎屍這種手段太過殘忍和血腥,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如
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和她沒有仇怨的人。除非她是天生的心理變態。
但洛寧陽從未看到過有如此瘋狂的犯罪新聞,所以犯人很大可能性是一個男人。是凶手,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在阻礙他。
凶手費盡心思阻礙他,而時間又這樣巧合的,在他剛剛到老人家中就下手。那麽,凶手其實一直就在他身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他的
麵前?洛寧陽隻覺得渾身一陣不自在,他走到池子邊,看著大半的,波光瀲灩的鮮紅色池水。
就宛如頑劣的孩童將染料撒到了浴缸中,然而這件憋悶的屋子中濃厚的血腥味卻無法讓洛寧陽單純的自欺欺人。
他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太巧合了,他來找吳浪,吳浪第二天就死亡了。這種可能性簡直就是在指著洛寧陽說,你就是殺人凶手。
他並不對鄉下的警察抱有什麽希望,在經曆過火災那件事情之後。
就像指鹿為馬的趙高,他們會隨便的抓一個人,強硬的逼迫他承認自己的犯罪,幾乎不用證據,這是五樓,屋主死了,你卻完好無損,並且
當時還在睡覺?凶手那麽大動靜你聽不到?那麽凶手你一定是你。不用狡辯了。
就像放羊的孩子,失去的信任不可能在找回來,已經形成的猜疑很難被磨滅。
他撩起衣服的,剛剛洗過還滴著水的手腕又一次深入了水池中。池水給人的感覺並不黏膩,也並不冰冷,因為封閉的室內熱氣久久沒有散去
,還是溫熱的感覺,就像人血脈中潺潺流淌著的血液一樣。
這並不是純淨的血液,而是被血液染紅了的池水,血液放置十分鍾就會凝固。
然而看著這攤池水,洛寧陽卻忍不住想。
人的血液有多少呢,為什麽他的眼前一片猩紅,仿佛充滿了粘稠的血色將他緊緊地捆綁住,捆綁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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