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陽解釋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家。”
好吧,樓欣寶想著他不過是隨便攔的車,就算想要對她做點什麽還有司機呢。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很是沉悶,兩人下了車,直接就到了樓欣寶的家門口,她看著自己家的平房,覺得在人前都抬不起頭。
“那個,你都知道我家在哪啊……”樓欣寶跟著下了車,對洛寧陽道。
“恩。”對方回以一個單字音節。
樓欣寶拿不準對方到底對自己是怎麽樣想的,於是開口挽留道:“你…你看,天這麽黑了,家中隻有我母親,也沒個男人在家,心裏總有點
不踏實,你留下來住一晚唄。。”樓欣寶其實心底已經相信洛寧陽說的話了,他和她以前是朋友。
對方是個豪,很有錢,而自己一窮三白的,長的…恩她有點自知之明,再說了,不怕對方對自己做什麽,就怕對方不做什麽啊!樓欣寶想著
。
夜深了,洛寧陽發小家前後有兩個臥房,後屋有著暖炕,前屋有著一張雙人床和暖氣。雙人床並不是很大,也就是將將能夠容納下兩個成年
人的大小,床是冰冷的,即使插上了電褥子,也不可能很快就溫暖起來。似乎比起等待電褥子什麽時候暖起來,蓋上洗的幹淨的被子,不動
的蒙著被蜷縮一小會,才會很快的感到熱度。
深秋的季節,人煙稀少的發小家,雖然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前屋,但因為久未有人居住而散發著孤寂的意味。沒有實現燒過暖氣,就連呼吸到
鼻中的空氣都感覺到澀意和生冷。從褲腳中,止不住的涼意鑽了上來。
洛寧陽躺在鬆軟的床上,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放鬆舒適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被黑暗吞噬,陷入了泥沼一般的困獸之感。
他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就像要發生什麽令人恐懼的不好的事情一樣。
即使閉上眼睛,他的眼前也很快就會被鮮紅所覆蓋,前日的場景不斷的浮現在眼前,滴著鮮血的頭顱,凍的冰冷的內髒,以及充滿了黏膩鮮
血的水池。
洛寧陽想起和養父養母最後告別的場麵,感覺久的就像是上一個世紀發生過的事情,明明有著鮮明的記憶,能回想起和他們交談的一點一滴
,卻覺得已經過去了非常一段漫長的時間。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更不用說在實習分班前的那場酒宴上,更像是與這輩子格格不入,屬於上一世的記憶。腦海中熟悉的麵容開始漸漸模糊,最終清晰起來的是
羅浩的麵容,卻在慢慢完全清晰後的變成了虎子露出兩顆小尖牙的笑臉。洛寧陽將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臉埋在枕頭上,神經中反應出了窒息
感。
無法呼吸,無法獲得氧氣。憋悶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來,肺部傳來困難的哀嚎。似乎這樣做,就可以將自己完全的躲藏起來,什麽也不用管
,什麽也不要想,僅僅是這樣,就好像自己正處於一個完全封閉了的,安全的環境。
為什麽會感覺不安呢?害怕自己的雙手,害怕再次因為自己而讓不相幹的人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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