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著洛寧陽露出的大片皮膚,順著視線又看到他扶著門的修長的手指。她想要進去,卻被那橫著的手臂阻擋。
“我、我們進去談。”樓欣寶抬起頭看著洛寧陽,眼中含著期待。
隻見洛寧陽眉頭微蹙,聽他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樓欣寶很快的不在意的回道:“哎呀那算什麽啊,多少年前的老傳統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講究那些呢,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麽?”
說罷她幹脆上手將洛寧陽的搭在門邊手臂壓了下去,自顧自的越過洛寧陽身邊走了進去。
洛寧陽轉過頭,就看見了不請自來坐在沙發上,身上脫了拖鞋在床上打了個滾的樓欣寶。
洛寧陽:“……。”這還真是在自己家,夠放鬆。
洛寧陽被樓欣寶吵醒,不說他本來就半迷糊沒有睡著,此刻更無睡意了,左右天色還早,不到九點,他幹脆拉著個凳子坐在床邊,看著穿著
睡衣散著長發的樓欣寶。本就不是很出眾的麵容,此刻更是讓人和美女聯係不到一起去。
“那個,洛寧陽,我想起來了。你家裏人不都死了嗎?你在之後就失蹤了,我那時候就可想你了。”樓欣寶說著屁話,誰還記得清楚那麽多
年的事情了,她隻記得對方是失蹤了,從火災之後她就再也沒和洛寧陽一起過了,自然也注意不到他人是死是活到底在哪裏。隻聽樓欣寶頓
了頓,沒等到洛寧陽的回話,繼續道:“你失蹤這幾年去了哪裏?你上哪弄的這麽多錢?”
洛寧陽聽到樓欣寶的問話,視線從抱著枕頭,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樓欣寶身上挪開,他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深深的青褐色的水泥地麵上
,似乎在回想著什麽。
秋天下著雨,自從男人走了之後,他就一個人獨居在男人留下的房子中。男人走的時候扔下了一筆錢,他用著那筆錢買米麵,還雇傭了村中
的人給他做飯。開始的日子還是好過的,村中的女人樸實,雖然覺得洛寧陽不吉祥,卻也是照顧的很是周到。
但是男人留下的米麵錢財畢竟有限,當家中的米吃完了,麵舔幹了,錢用光了。女人便對洛寧陽愛搭理不搭理了,畢竟她雖然拿了一筆錢,
但也照顧了洛寧陽不短的時間了,早該過了雇傭期了。
那天,洛寧陽很餓,他穿著不合身的,男人留下來的衣服,走到了發小搬家後的地方。他站在當時還隻有木柵欄的門前,隔著窗戶,樓家的
母女遠遠看著他。
似乎過了很久,他就站在柵欄外麵看著發小家。直到一顆石子丟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視線從地麵上抬起,頭發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搭理,已經
長到了腰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人照料的,也的確是無人照料的落魄乞丐。
發小很是凶惡,她說:“臭要飯的快走,我們家很窮,沒東西給你吃。”
原來那顆他早以為麻木的心仍然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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